她還不知道皇宮裏她的馬甲正被人扒得一幹二淨。
“鳳後殿下,太女府趙側君遞了牌子,想要求見殿下,殿下可要一見。”
東柳一邊為莫雲起冠發,一邊詢問。
鳳鸞宮裏的莫雲起看著太女府側君遞進宮的牌子心神疑惑。
這雖說是女兒的女兒的側君,可平日裏無召便無甚交際的,怎麼突然就要求見了。
“榮錦,體弱,平日也甚少出院門,今日卻主動讓人帶的牌子恐有要事。”
莫雲起思索一番,也想不出他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求見自己。
隻得低聲詢問東柳。
“可有說何事求見。”
“不曾,隻說求見殿下,別的一字未提。”
莫雲起沉思良久:“東柳你安排人帶他入宮覲見吧!”
“諾!”
看著東柳離去,莫雲起陷入沉思。
與他一同心緒不寧的還有正在太女府等候消息的趙榮錦。
“秋葉,鳳後殿下哪裏可回消息了?”
“我的主兒,你這一大中午都問好幾遍,晨起剛遞的牌子,哪裏就這麼快回了,再不濟也得等到明日。”
趙榮錦本就憂鬱的神情越發幽怨起來,休息了一個晚上的麵容還透著些病態。
‘明日嗎?,不,我不能等明日,她一定也等不了。’
趙榮錦低聲喃喃自語。
“秋葉,你再去給鳳後殿下宮裏遞一塊牌子。”
秋葉無奈應諾:“夫主還是隻求見,別的什麼也不說嗎?”
“嗯,”趙榮錦有些心不在焉應道。
“夫主您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見殿下嗎?你這什麼都不說,按禮明日回信是正常的。”
秋月猶豫一番還是說道。
“夫主您若真有要事求見,最好還是說說何事求見,鳳後殿下那邊知曉也會快些召您覲見的。”
“您這什麼都不說,奴實在不知夫主你這是何意。”
“秋葉,有時候不知是一種福氣,你不需要知曉什麼。”
秋月懵懂的眼神,讓趙榮錦心底泛起一絲苦笑。
看著深深地院門,透過它仿佛看見了那高高地宮牆。
趙榮錦想到自己的餘生都將在那個高高地宮牆裏度過,自己的喜怒哀樂,青春年華都將在那裏被盡數掩埋。
“秋葉,梳妝台上的大妝匣裏側有一個小暗格,裏麵放著你與秋霜的賣身契,若我有個什麼意外秋霜便交由你,你自行安排吧!”
聽著趙榮錦猶如安排後事一搬的交代,秋月撲通一聲的跪在趙蓉錦麵前。
“夫主,您別嚇奴,奴不離開,死也絕不離開,您別不要奴。”
“秋月,我自幼你便護著我長大,你身上有秘密我不願探究,你的好我也都記著。”
趙榮錦扶起秋葉,拉著他的手柔聲安撫。
“我不知你為何會在相府眾多公子裏挑中我作為你侍候的公子,管家說你是活契簽入相府的,自跟我了也是你將活契,更改成了一生隻奉我為主的死契。”
趙榮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聰慧如他又何嚐看不出秋月身上諸多的可疑之處。
聯想一番自己幼是的經曆,心裏也隱隱有了些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