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皆為幼時所取,及冠後便要取字,平日家裏人叫名,其餘人皆喚字。
她又是如何知曉你的名,你們…”
“君上無需多想,兒侍與殿下發乎情止乎禮,無有任何越矩之禮。”
莫雲起用懷疑的眼神看過去,顯然有些不信。
趙榮錦卻輕笑出聲,隻是那笑聲裏多少帶了些苦澀。
“君上恐是還不知臣侍之榮錦乃殿下所賜。”
“這…字乃家族長者所賜,姣兒怎的如此兒戲。”
莫雲起微微皺眉話語雖有數落之意,然而臉上卻未見不滿。
“君上不在意,並非是殿下的意思,她呀最是心軟,禁不住兒侍一頓哀求便給了兒侍這樣一個,帶著榮華且錦繡的字。”
趙榮錦緩步行走到風雨亭的靠背欄杆處斜靠著看著遠處花團錦簇,思緒逐漸飛去遠處。
“閔悅,我快要及冠了,等我及冠你可娶我。”
瘦弱的男孩眼睛裏都閃著光,那是十六歲的趙榮錦,也或許這時候更應該叫他趙嚴,因為這時候的他不曾被長輩賜字。
鳳族的子嗣較為艱難,加之鳳凰神都是比較專一伴侶,因此鳳凰族後裔血脈多少便也遺傳了一些。
故而孩子成年未夭者賜字,未成年便隻有名,也寓意著這是小名的意思。
“不可以的,嚴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當由父親參考母親做主,萬不可兒戲。”
女子依舊溫和的笑著,哪怕就算拒絕別人,也讓人生不起丁點的怨恨。
十八歲的姬姣生的風華絕代臉上總是掛著溫柔似水的笑容。
趙嚴低著頭遮掩著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可是我既沒有父親跟母親,也罷原是我配不上你。”
姬姣看著獨自難過的小人兒柔聲安慰道。
“莫哭,與你無關,你是好人家的孩子當有一個好的歸宿,我呀可不能了耽誤你。”
“你騙人,我知道你就是在哄我。”
趙嚴低頭沉思著什麼眼神飄忽不定,嘴上卻強硬道。
“何故騙你,一切皆是肺腑之言,你如此好的男子怎能配我這般的女子。”
姬姣臉上笑容依舊,隻是帶了些苦澀。
娘親說作為太女要喜怒不形於色,種種的規矩都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甚至自娘親登基以來自己多久未曾開口喚過一聲娘親爹親了,每次見麵自己都隻能恭敬規矩的行禮,稱呼也從娘親變成母皇,爹親變成父後。
瑉瑉說是自己太聽話了,要是她一定不會照辦。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誰都不願意辦的事總要有人去做,瑉瑉不願便隻能自己來。
誰叫我們生在帝王家,自己都身不由己何苦連累他人。
況且還是這般好,這般善良的男子。
“是嗎?可我家中已無長輩,字需及冠後由長輩賜予,家中無長輩者可由其妻代,你既然不願娶我便給我取個吧!也好了斷我一番心願。”
趙嚴一番故作姿態委曲求全的模樣惹得姬姣心疼不已。
就是不知道她此番若是知曉趙嚴這個芝麻餡的隻是在套她的話以後還會不會如此心疼他。
“嚴兒,這很是不妥,你也說了家中長輩者可由其妻代,我並非你的妻,亦不能成為你的妻,不能為你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