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城醫院裏添了一個新的病人曹丕,他住在重症觀察室。由於病因不明,醫院方麵尚不能確認這種莫名其妙的病是否具有傳染性。曹丕被嚴密的隔離起來。
在神秘的古代引導術作用下,曹丕五感俱喪,完全陷入了一種深度的昏迷之中。看起來曹丕像是在熟睡,但他的體內經絡卻似乎每一條都在燃燒著,而他的體溫卻出奇的低。
醫院的診斷中心卻因為這個病人吵翻了天。“我認為患者的問題會不會是在於心髒,由於心髒的問題導致血液流動過緩,造成了這種低體溫症狀。”診斷主任的助手皺著眉道。
診斷主任卻打斷他,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我們已經為他做了檢查,他的心髒沒有問題,血液也沒有問題。況且病人現在的情況也不像是普通的低體溫。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體溫呈現出明顯的不一致,大部分區域偏低,而局部高熱,再加上他的昏迷。我判斷應該是植物神經出了問題。”
另一個醫生搖頭道,“不太可能,我認為是某種不知名的病毒。這種病毒正在他體內大量複製繁殖,導致他身體機能的紊亂。我建議通知疾控中心……”這個醫生一臉憂鬱地道,“同誌們,也許這是一起不亞於非典的新型病毒。目前我們能做的實在是很少……”
“但是通過血檢,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病毒存在的證據。”另一個醫生頭疼地拍了拍前額,“是不是應該考慮細菌或者真菌的問題。”
“別再作胡亂的猜測了!”冷漠而英俊的醫生趙普從外麵走進來,把一疊檢驗報告摔在桌上,“我們連核磁共振都做了,但所有的檢測都顯示,患者是一個各項指標都健康的人。他的病絕不是尋常可見的任何一種。至於病毒?更是可笑!似乎前天還有人和這家夥在大排檔一起大吃大喝,今天依然沒事一樣坐著。既然數據沒有異常,我建議讓病人出院,康醫生,你說呢?”
康詩賦一夜沒睡,自從昨晚遙遙把曹丕送到醫院,他就一直忙到現在,雙眼熬得通紅,正心煩意亂地靠在椅背上。他對那些討論壓根就不信。但是卻想不出所以然,正在煩躁之時,聽趙普這麼一說,頓時勃然大怒。立刻起身喝道,“趙普,放你娘的屁。照你這麼說,檢查不出病因就是沒病?大學四年,平時有點矛盾是正常。曹丕現在都這樣了,你他娘的還說什麼風涼話,還有沒有人性?”
趙普冷冷地道,“這是醫院,隻有病人和醫生,沒有什麼同學。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這裏不需要什麼人性,需要的是科學依據和理性思維。”
康詩賦拳頭捏得指關節作響,瞪著趙普道,“你的理性就是把無法確診的病人拒之門外?這就是你名醫世家的醫德麼?”
“是又怎麼樣?難道你有所謂醫德麼?一個整天不務正業泡夜店的醫生和我談論醫德,真是可笑。”趙普一挑眉毫不相讓。
“我去你媽的!”康詩賦忍無可忍跳了起來,一腳踹向趙普。周圍的醫生連忙抱住他,極力勸阻。
會議室裏亂成一團,一個護士卻慌慌張張跑進來道,“重症隔離病房的那個病人似乎有蘇醒現象。”
所有人都呆了一呆。趙普忍不住問道,“怎麼可能?他的體溫怎麼樣了?”
康詩賦推開眾人,一把搶過護士手中的記錄數據,看了一眼,大步趕向重症隔離病房。隨後趙普臉色鐵青地推門而出,看樣子也是趕往隔離病房去了。
“這……”剩下的一群醫生大眼瞪小眼,都有點拐不過彎來了。
躺在隔離病房的曹丕微微動了一下,吃力地睜開了眼,卻發現四周的一切全是白色,床單和四壁都白得耀眼。
他晃了晃頭,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居然還帶著氧氣罩。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他扯下臉上覆著的氧氣管子,傻愣愣地嘟囔道。
“曹丕!”康詩賦從外麵衝了進來,拍著隔離病房的玻璃罩喊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感覺睡了一覺,做了個春夢和某個夢中情人約會來著。現在醒過來倒是神清氣爽。”曹丕伸了個懶腰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