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爺子氣的麵色通紅,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杵了幾下,憤憤不平的說道:“放屁!小花,啥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咋能平白無故冤枉蔓蔓,就憑江知青的片麵之詞,就覺得這事蔓蔓所為?”
門口還有不少看戲的村民。
白小花雙手叉腰,態度囂張,反駁的說:“江哥哥就是最好的證據,村裏頭這麼多人,咋誰都不說,偏偏就指著祁蔓,鐵定有鬼。”
管他事實是啥,隻要是江哥哥說的,她就無條件的信任。
看著眼前形勢囂張的小胖墩,祁老爺子依舊竭盡全力維護著祁蔓:
“江知青說的,江知青說的,除了這一句,你還會說啥?且不說有沒有證據,蔓蔓才回來多長時間,連山都沒有進過,村子裏的人,生活了大半輩子,有無人敢進深山,更別提她一個嬌弱的小姑娘,把一個成年男子打得奄奄一息,這話說出去,誰信?”
現在的小年輕,說話真是不帶腦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村裏頭嬌養出來的丫頭個個都囂張跋扈的很,還是自個的寶貝孫女,乖巧懂事。
白小花被噴了一臉的唾沫,不滿的瞪了一眼躲在祁老爺子身後朝她微笑的祁蔓,越發的氣惱,小胖手抹著圓臉上的唾沫,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可不管,總而言之,江哥哥變成這副樣子,祁蔓就得擔起責任,否則,我就把你們家鬧得雞犬不寧,到時候可別怪我沒跟你們吱聲。”
果然是拿錢堆養出來的,性格就是好,人家都鬧到家裏來了,祁蔓還這麼善解人意。
借此機會滅一滅祁蔓的威風,也未嚐不可。
站在大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心中不少感慨。
這樣想著,白小花邁開步伐朝著祁蔓衝了過去,身上的肥肉隨著上下浮動不斷的抖動,就連地麵都看著有些晃動。
說著,就朝著祁老爺子和祁蔓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白小花一張大圓臉氣得滿臉通紅,兩隻胖手緊緊的握緊,豆豆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祁蔓。
哼!
村民們怕得罪祁家,她可不怕。
“你…你說的對頭!是俺沒有搞清楚,祁爺爺,祁同誌,實在是對不住。”
總歸不能在這傻傻的站著任由祁蔓這隻騷狐狸欺負吧?
這要是傳出去,誰會信?
祁蔓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眾人:???
這白小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道歉還鞠躬。
白小花體重高達二百多斤,如同一隻大肥豬,祁蔓站在她麵前顯得格外小一隻。
要不是這騷狐狸已經有一對烈士父母,生活咋可能過得這麼安逸?
時常和那些關係比較好的姐妹聽說,祁蔓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田間勾引男人,呸,恬不知恥。
祁蔓臉上笑容不變,善解人意的說:
“沒關係,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白小花有些惶恐不安,借著一旁的樹幹艱難的站了起來,一轉頭就對上的祁蔓那一張笑意盈盈的笑臉,臉色陡然一變,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倒。
祁老爺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定定的看著眼前禮貌十足的白小花,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小花是哭著睡著的,心儀對象回了城,注定這一輩子都和江逸城沒可能,哭著哭著,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