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沒事的,這個是蔓蔓,不會傷害你的。”
看著被怎麼都不成人樣的閨女,白家純心疼極了,伸出手來,麵對溫柔笑意的看著閨女。
白小安說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將瘦骨嶙峋且布滿鞭痕的手搭在了白家純的手上,任由白家純牽出來。
看著眼前瘦成皮包骨,且麵容膽怯的白小安,祁蔓瞳孔微縮,上輩子的記憶被喚醒。
一同送來做實驗的同伴們,一個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最後沒有了利用價值,被銷毀,隻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人的記憶,苟延殘喘,想死也不能死,最後拚盡全力,鑽了空隙,以自曝為代價,才了結了自己。
那時的同伴,便被折磨的瘦骨嶙峋,身子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祁蔓壓下心中的憤怒,麵帶溫柔笑意,向白小安伸出了手,語氣平易近人:“你好呀,我叫祁蔓。”
不等白小安作出反應,白家純率先開口解釋,麵露難色:“蔓蔓,小安不喜歡和人親近,所以你…”
話還沒說完,白小安就將手搭了上去,烏黑的瞳孔目不轉睛的盯著祁蔓,擠出一抹笑容,語氣有些生疏:“你…你好,蔓蔓。”
白小安有些理不清思緒,隻覺得眼前的人莫名的親近,手搭上去的那一刻,心中的躁意煙消雲散,隻覺得和祁蔓待在一塊,很是安心。
白家純驚的目瞪口呆,自打閨女接回來之後,不再像之前那樣小鳥依人,乖巧懂事,反而性情偏激,一旦有人靠近就會變得癲狂,時常大吼大叫,有時坐在床上吃不喝發一天的呆,她和老伴費盡心思,才讓閨女勉強接受她們。
原以為閨女一樣會抵觸祁蔓,卻沒想到,會這麼主動。
雖然有些莫名的嫉妒祁蔓這麼容易就讓閨女接納,但心裏還是有些安慰,至少願意接納外人了,這是個好兆頭。
“我閨女就先麻煩你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塊錢,遞給了祁蔓:“這是照看我閨女的報酬。”
祁蔓看了一眼麵前兩張皺巴巴的票子,推了回去:“不用,等您忙完,過來接人就行,都是同個村的,不用這麼見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又想著還有急事,白家純也沒在糾結,柔聲叮囑白小安:“等爸忙完了就來接你,你在這裏好好待著,乖乖聽話,不要亂走。”
白小安呆呆愣愣的點頭,目光卻依舊滯留在祁蔓身上。
白家純得到閨女的回應,憨厚一笑,向祁蔓道了聲謝,就匆匆離開了。
祁蔓將人帶到了院子中坐下,目光落在白小安瘦骨嶙峋的手背上,心疼的撫摸著上麵的傷口,傷口是剛剛結痂的,上麵還有些膿,除了這些,背上還有不少的舊傷,看來都是一人所為。
“疼嗎?”
白小安麻木的搖頭,語氣有些生硬:“不疼,已經習慣了。”
祁蔓緊緊的咬著下半唇,眼眶紅紅的,語氣有些莫名的哽咽:“因為家暴?”
白小安點頭,聲音很小:“嗯。”
在祁蔓的牽引下,得知了白小安的遭遇。
白小安和她的現任丈夫號召改革,是自由戀愛,在戀愛期間,兩人濃情蜜意,琴瑟和鳴,結婚了之後,起初感情和睦,公婆也待她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