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啊,節哀!”
“你這樣揪著公安同誌你家二寶也不會回來,節哀順變!”
村婦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撫著田招娣。
公安人員調查毫無頭緒,領著人便離開了青雲村。
祁二房家,家中一片死寂。
田招娣一夜之間白了頭,祁老二遭受不住打擊,氣暈了過去,這會還沒有醒。
祁二寶的死鬧得沸沸揚揚,村長禁止村民進山,避免遭受野獸攻擊。
直至過了半個月,隻有祁蔓和祁老爺子在家。
一人啃著豬蹄,一人戴著老花眼鏡正在雕著木雕,十分愜意。
叩叩叩——
院門忽然被敲響。
祁老爺子將木雕放在桌上,起身把門打開,來人是田招娣。
半個月過去,田招娣為人憔悴,瘦骨嶙峋,眼球凹在眼眶裏頭,眼底一片烏青,嘴唇幹裂,麵色更是蠟黃,頭發蒼白,看起來比祁老爺子還要顯老幾分,雙眼裏沒有半分光,如同一句行屍走肉一般。
見兒媳如此,祁老爺子也有些心疼,把人引了進來。
田招娣瞥了一眼正在院子裏啃豬蹄的祁蔓,目光落在祁老爺子身上,語氣嘶啞:“爸,我找您和蔓蔓,有點事。”
祁蔓將豬蹄上的最後一塊肉啃幹淨,用手帕將手上的油漬擦幹淨,看著坐在對麵麵色憔悴的田招娣,沒有說話。
田招娣也等著祁蔓吃完,眼中忽然浮現淚花,語氣哽咽著,質問著祁蔓:
“蔓蔓,你跟嬸子說實話,二寶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二寶的人,村中除了祁蔓,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
然而祁蔓目光坦蕩,麵色從容的解釋說道:
“嬸子,我做事確實會偏激一些,但還不至於為了一些小事,對堂哥下死手,堂哥死的那一天,我可一直都在家裏頭,就算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拖到山裏頭對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之前為啥子這麼對二房和三房,你也心知肚明,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斷定是我對堂哥下的死手。”
祁老爺子也在一旁解釋說道:
“這事我可以作證,那兩天我和村裏頭的老人,就在門口開墾菜地,而且周圍做工的人也不少,蔓蔓那兩日都沒出門,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問清楚!”
即便是孫女這麼做了,祁老爺子也會出言維護,絕不可能將孫女往火坑裏麵推。
說他三觀不正,自私自利也好,他隻想護著孫女。
田招娣早已哭得淚流滿麵,猛吸了一口鼻涕,語氣哽咽:
“是俺誤會了蔓蔓,但俺也是毫無辦法,大寶進了局子,二寶這會也沒了,俺男人也因為這件事,整日酗酒,頹廢不已,俺直覺告訴俺,二寶的死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真不是祁蔓,她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人影,人猛地扣緊祁老爺子的手腕,語氣急促:
“爸,你說這事,跟謝雲殊會不會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