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安安單手扶著椅子,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本就怒火中燒。
又瞧著祁蔓那副嫌棄的模樣,隻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精致的小臉頓時變得扭曲可怖,不甘示弱地大步流星朝著祁蔓走了過去,牙切齒的喊道:
“你這女人!居然敢這麼羞辱我!”
她到底是赫連家的大小姐,家族裏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大小姐。
卻被一個鄉下村姑所嘲諷,這讓她怎麼能忍得了?
祁蔓慢條斯理的享受著午餐,全然沒有將眼前的跳梁小醜放在眼裏。
赫連允章一抬頭,就瞧見本應該在國外進修的孫女,此刻在氣勢洶湧的想對他那迷人的外侄女動手,哪裏還顧得上研究玉石,綁著一張臉怒斥道:
“赫連安安!你這是幹什麼!”
現在怒火中燒的赫連安安,聽不進去任何聲音,隻想給眼前毫無教養的女人一個教訓。
然…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在赫連安安未能觸及到祁蔓時,祁蔓小手一抬。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赫連安安的左臉,左臉上的白麵也被打散,照樣印下了一個巴掌印,兩邊極為對稱。
赫連安安站立不穩,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轉得七葷大素,好半晌才停下來。
沉浸在玉石研究的長輩們思緒回籠,目光皆落在赫連安安和祁蔓身上。
赫連安安委屈湧上心頭,紅著眼眶,想要撲進赫連允章的懷裏,尋求安慰。
但赫連允章瞧著赫連安安臉上那厚重的麵粉和淚水混合在一起的樣子,隻覺頭皮發麻,身子微微一側,不動聲色的避開。
而赫連安安過於激動,一不小心撲了個空,人徑直撞到了紅色的木樁上,額頭處被撞出個紅印子,腦瓜子嗡鳴作響,痛的赫連安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轉身控訴的看著赫連允章,氣急敗壞的跺腳:
“爺爺!我還是您的孫女不,現在居然這麼疏離我了!”
看著赫連安安額頭上的紅印,赫連允章有些心虛,嗬嗬一笑的說道:
“你這丫頭,咋毛毛躁躁的,都多大個人了,你伯伯們都在呢,羞不羞!”
赫連安安越發覺得委屈,單手指著氣定神閑享用著美食的祁蔓,幽怨的質問道:
“那個女人爺爺您怎麼解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赫連家再怎麼不堪,也不應該將其轉交到一個啥也不懂的女人手裏!”
赫連安安剛回國,就聽說爺爺將偌大的家族交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管理。
甚至縱容祁蔓大義滅親,將旁係的親戚全都斬斷聯係,不再相互來往。
赫連安安打小便耳濡目染,家族的興旺和旁係有天大的關聯。
倘若和旁係斷了關係,便是徹底走向死亡。
爺爺向來注重兄弟情誼,卻因為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不惜斬斷和旁係關係,隻為討祁蔓的一絲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