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四五個月已經成型的孩子,子宮已經徹底壞死,早在赫連安安回國之前,就已經摘除了子宮,她再沒有做母親的機會!
這一次回來,無非就是因為我的出現,威懾到了她與赫連允浩的計劃罷了!
原本這赫連家是他們倆的掌中物,你身上的毒素,可少不了他們二人的作為!”
祁蔓所言的一字一句,猶如利刃一般,將赫連允章本就受傷的心髒紮的千瘡百孔,被打擊的身形不穩,往後退了幾步,下意識地扶住沙發扶手,這才得以穩住身形,一張老臉上滿是錯愕與不可置信:
“什…什麼!?”
祁蔓仰著頭,臉上帶著軟軟的笑容,柔聲細語的說道:
“舅姥爺,您把您的親孫女揣兜裏,人家卻將您踹溝裏,在您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這麼多年,甚至還策劃想要謀取赫連家的家產,而您卻還被蒙在鼓裏,當真是可悲!”
這不就是可悲嗎?
偌大的世家,赫連允章不管做什麼都為家族人著想。
偏偏,至親之人,卻為了一些身外之物,不惜大義滅親,真真是喪心病狂啊。
赫連允章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臉上滿是失望與懊惱,語氣更是沮喪:
“可不是嘛!”
人早已不再年少輕狂,如今年老體衰,隻想將後代培育好,以便他入了黃土,他們也有自主能力。
可從未想過,運籌帷幄一輩子,最後竟然會被後輩和至親之人算計。
原本精明有活力的雙眼,如今卻變得萬分潰散,毫無生機可言。
想過近幾年來,赫連允浩出國的次數不斷增多。
美名其曰,是為了談業務,為赫連家開辟國外生意。
起初他還欣慰的很呢,向來喜歡窩裏橫的赫連允浩,居然會心細赫連家。
看來是他想多了,想來是因為安安墮胎的緣故,所以才會屢次三番的往國外跑。
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悲又可笑,原來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中的小醜。
祁蔓半撐著下巴興致勃勃的盯著悲切不已的赫連允章,嘴角勾起,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眸光似星辰一般閃爍:
“舅姥爺,我想玩捉迷藏。”
赫連允章:“捉迷藏?”
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撐著下巴笑得軟萌可愛的小姑娘。
祁蔓連連點頭,語氣歡快:
“平時閑來無聊,捉迷藏解解乏,舅姥爺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瞧著祁蔓那天真的麵容,赫連允章心中的陰霾消散了些許,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讓自己盡量看起來和藹些,慈祥的說道:
“現在這家族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祁蔓喜上眉梢,小眼睛更亮了: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赫連允章笑得燦爛:“那我陪你抓?”
祁蔓小腦袋左右擺,拒絕說道:
“捉迷藏可是持久戰呢,我總歸不能抓您!”
捉迷藏,自然是得抓蛀蟲了。
最近雲殊忙著覺醒所有的神力,她得乖乖的,可不能去打擾。
赫連允章聽著這話,隻覺有些雲裏霧裏,全然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