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又是一排各種摔摔打打的表情。
然後撇撇嘴，緊跟著又發了一條給他：【他沒跟你彙報情況？】
周珩聽他提起舊事，頓覺一陣頭疼。他抬了抬手，告饒：“行，你贏了！”
周珩也沒繼續騷擾她，笑著收起手機，抬頭就對上張毅峰一臉酸倒牙的表情。
坐進車裏時，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
周珩勾唇莞爾，心想看她這樣子，應該是情緒緩過來了。
周珩舉起酒杯喝下一口，然後感覺身側的人撞了他胳膊一下。
岑佳這次倒是回的快：【不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岑佳邊說著，邊從手機裏翻出一段剪輯過的監控視頻給他發了過去，“就這上麵的兩個，勞煩你盯一下。該拍照拍照，該錄視頻錄視頻。就……嗯，你懂得。”
“嘁……”男人冷嗤，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周珩轉頭，見是張毅峰找了過來。不禁挑眉：“你比我還大半年呢，誰老心裏沒數兒？”
他反手給她發了個八塊八毛八的紅包過去，還不要臉地配了個“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的表情包。
服務生這時從身旁經過，周珩隨手拿了杯酒，一杯遞給慢他一步進來的張毅峰。
屋子裏一瞬間變得寂靜無比。沒有了外人，岑佳忽地垮下肩膀。她拿起桌上的資料，從第一頁開始仔仔細細地看。後怕的感覺又湧上來，她邊看邊忍不住偶爾抹一下眼淚。
這個岑佳還真沒想好。
他一怔，正想再撥第二次，就聽見有人叫他：“老周！”
拿起來一看，是周珩發來的微信：【還在療養院？】
【剛剛被開條了，說我停車時車頭方向不對！】
“誒！”張毅峰語氣中帶著絲興奮，下巴一揚示意他看向十點鍾方向，“你情敵！”
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懂。老杜沒什麼情緒，隻認真詢問對方要求：“您是日常盯著，還是……”
車裏有點冷，岑佳啟動引擎打開空調後才回複他：【出來了，剛和老杜見過麵。】
“羨慕吧？”周珩走到他近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羨慕就對了。”說完走出走廊拐角，直奔前方宴會廳。
周珩依言將視線掃去，果然看見正在和人應酬的沈煦。頓時有種怎麼看怎麼紮眼睛的不適感。
她隻是覺得手上的不能用，想找點兒其它把柄，先攥著再說。事關岑氏顏麵，一旦鬧出來就算岑駿和他三叔不出手，老頭子也一定會追查。那晚她拿走監控錄像的時候，雖然塞了錢給值班經理，囑咐他不許外傳。但同樣也有人能用錢讓他把自己供出去。不靠譜。
緊隨其後是一個火柴人拿鞋底子狂抽空氣的動態表情。
可不問問她肯定是不放心。老杜那人穩妥，不會隨意傳話。他特意打電話說岑佳狀態不好，那就是真的有些嚴重。
張毅峰哼了聲，目光掃向他的手機，隨口調侃道：“喲嗬，躲這和誰甜甜蜜蜜微信傳情呢？小仙女？”
周珩：【沒啊。】
沈煦這時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轉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隔空交彙。
周珩微挑起嘴角，笑容裏飛快閃過一絲諷刺。沈煦眸光微動，似是捕捉到他的神情又似乎沒有。他含笑和近前的人說了句什麼，抬腳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