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功高震主
盯著看上去若無其事的姝理，李牧給了李左車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出去動一動。
李左車見狀，識趣地起身走出了營帳。
姝理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隨後望向李牧。
既然支走她大兄，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吧。
“蟬兒，從小你就相當與眾不同, 不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擁有超高的天賦，但我問過左車，他並沒有教過你什麼，就像是你與生俱來一般。”
李牧望著姝理，像是回憶，又像是感慨一般地述說著。
“如果說我們的推測都是建立於經驗和認知上, 那麼蟬兒你，就像是擁有一雙超越時間的眼睛，能夠看透未來。”
姝理內心微微一驚。
在小時候，當她知道自己是來到了先秦，並且是秦時的世界時，可能是太過興奮，以至於忘了自己當時的年齡，沒有想過隱藏自己。
或許是前世的劇情下意識地讓她認為，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純粹的壞人，隻不過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因此才會形成對立。
導致姝理當時的防備之心幾乎沒有，但也幸好她有寵愛她的大父。
當時的李牧在意識到姝理驚人的天賦後，也有想過將姝理也培養成一名出色的兵家傳人。
不過後來他發現，姝理的天賦絕不僅限於兵家之法，各家的知識似乎她都懂上一點，但就是心思太過單純。
於是他想到了多年前偶然結識的鬼穀子。
鬼穀一道, 既有政治家的六韜三略，又擅長於外交家的縱橫之術, 更兼有陰陽家的祖宗衣缽, 預言家的江湖神算。
所謂‘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
傳聞初代鬼穀子通天徹地，精演數家學問，人不能及。
一曰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準；二曰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軍，鬼神莫測；三曰遊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四曰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學究精深。
因此李牧認為精於人心、無所不能的鬼穀一派，能夠讓心思單純的姝理學到更多。
至少, 不會因為太過單純的心思而上當受騙。
“大父說笑了，蟬兒也不過是普通人, 又不是天界的神明，怎麼會看破時間。”姝理稍微掩飾地輕輕一笑，並沒有讚同李牧的說法。
李牧對此隻是淡淡一笑，姝理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換言之，如果他是神明轉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何況神明之言，太過荒誕無稽了，他也從未相信過這種言論。
“如此，蟬兒何不直說此次的目的？是為自己，還是為秦國？”
姝理聞言一怔，呆呆地望向盯著她的李牧。
什麼.意思？
隨即姝理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大父懷疑她是作為秦國的間者而來，試圖拉攏他。
姝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願意親眼見到自己至親的親人離自己而去。”
何況這本來就像一場鬧劇，而她又有能力避免這些悲劇。
“大父，自黃帝統一部落以來，經曆夏商周三代。至周天子分封天下，才形成如今諸侯割據，相互爭霸的局麵，為何不能出現一個人結束這樣的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