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居高臨下地睨著眼前的夾子,古今綠茶是一家,手段大同小異,表情互相抄襲。“侮辱就侮辱了,你在這哼唧什麼?”心裏嫌棄嘴上也沒慣著她,眾人聽了皆是一愣,這顧家四姑娘因為跟太子妃的這層關係在從未在這種場合被怠慢過,雖是個庶女但因為生母沈小娘貌美受寵,在家裏也很是說得上話。
齊王從小醉心詩書是個閑散王爺,在王位爭奪上從未站過隊,如今他這般對顧四姑娘滿心滿眼的嫌棄是表明自己並非太子一黨並且要跟太子對著幹了?眾人的表情紛紛從懷疑變成了疑惑。
“臣女沒有,臣女隻是一時氣不過,都怪臣女笨嘴拙舌的無法反駁郡主的伶牙俐齒……”說著說著,夾子姐把頭抬了抬,顯得不卑不亢更是我見猶憐的倔強小白花即視感。林致在一旁撫著額頭,實在沒眼看,來,就現在,惡心死我,我是不是就能穿越回去了。“本王倒並未見你笨嘴拙舌,不過倒是看到你挑釁在先,說安樂郡主是……破爛貨?”話音剛落,林致在一旁直翻白眼,狗男人你也大可不必複述得這麼詳細甚至還故意加重了“破爛貨”三個字,林致聽著就仿佛被人又罵了一遍。
夾子姐此時已經多少有些無可辯駁了,雖說當時自己衝動不過也時刻拎著自己是大家閨秀的這根弦,剛才那句破爛貨她也是掃視了一圈看周圍沒有任何男賓客才敢說出口。“你口出惡言在先,推卸責任在後,怎麼?顧大人就是這麼教女兒的?”聽到已經上升到父母的高度的林致不由在心裏為自己的老閨蜜豎了個大拇指,損還是你小子損啊。大理寺卿顧懷德一生為人清正廉明,卻偏偏犯了寵妾滅的大忌,把這小妾養的女兒寵的無法無天,眾人的議論聲不由加重了幾分。
林致也不想張嘴說啥了就這麼看著夾子姐那紅到耳朵根的臉和泫然欲泣的神情,就聽此時齊王繼續道“算了,本王也無權過問什麼,畢竟女兒家的事還得你們女兒家自己解決,你跟安樂郡主道個歉賠個不是看看郡主能不能大人與大量就不生你的氣了。”
本就羞愧難當的夾子姐此時聽到還要她道歉更是一百個不樂意,幹脆破罐破摔,“慕容林致,想讓我道歉沒那麼容易,我可沒說錯,全京城都知道你是個破爛貨,千人騎萬人睡,你就是下賤,跟你娘一樣!”她整個人激動起來,也更加的口不擇言,她甚至忘了自己如今身處錦襄侯府,錦襄侯夫人則是已故冠軍侯夫人過命的閨蜜。在她剛剛說完這話的同時,就看不知從哪裏飛快地竄上來一個人影,以極大的力道給了顧四姑娘一耳光。林致聽到聲音不由得牙根一酸,她現在耳力厲害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她能聽出這是位習武之人的身手,甚至在掌風中聽出了她的毫無保留……說白了,下手賊狠。
“小賤人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把你另外一半臉給打對稱了她,給你臉了敢在老娘的地盤編排老娘的親閨蜜,我看你是著急想死了。今天你也別回家了,門房的,顧家若是派人來尋,你就說他家四姑娘嘴太髒被我扇死了,顧懷德那老匹夫要是心疼女兒就親自來給她收屍……”話音落下侯夫人的手還在抖,看來是被氣得狠了。錦襄侯夫人與當年的冠軍侯夫人師出同門,習得一身好武藝,這一掌卻幾乎用了八成功力,林致甚至覺得如此動手打一個細皮嫩肉的大家閨秀實在有些過了,運氣不好的話夾子姐的這張臉估計是廢了,今日這麼一鬧,這姑娘的婚事日後也是再無指望了。
此時被扇在地上的夾子姐抖若篩糠,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錦襄侯夫人“侯夫人,你……”聽到夾子姐出聲了錦襄侯夫人轉過臉來睥著她“我什麼我,我堂堂侯夫人打你個大理寺卿家的庶女還是可以的,我費盡心思為著京城裏的少男少女辦的賞花宴,賞的是花,也是大家互相相看。如今你不光掃了大家的雅興還當中辱罵郡主和已逝的冠軍侯夫人,打你,我已是後悔髒了我的手。來人呐, 顧四姑娘突發急症走不了了,帶她去廂房休息,跟顧家跟來的人說,要人就讓顧懷德親自來。”說罷轉頭看向眾人“今日招待不周了,過幾日春暖花開,我在京郊圍了馬球場,還望各位賞光。”話音落下緩緩向眾人點頭致意,眾人了然也沒人敢糾纏,便作鳥獸散盡,院裏隻留下了偷笑的齊王和一臉懵逼的林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