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偷偷看著上首位的皇帝,內心莫名的慌張,自己那個便宜娘當年跟現在的這位官家是不是不清不楚過,她也不太清楚,畢竟在娘的穿越日誌裏並沒有提到這位萬人之上的天子,不知道到底有些什麼淵源。

剛剛這樣想著,上頭的皇帝突然開了口“安樂現在也算是朕的準兒媳婦了,怎麼那樣生疏啊,來陪朕說說話。”皇帝那張看似和藹可親的臉上風平浪靜,他眯眼笑著,眼神默默看著林致,林致衝著皇帝又拜了拜笑著開口:“安樂初次入宮,平常在家父親任由安樂野慣了,進了皇宮內院看著這裏如此莊嚴肅穆便不自覺的也跟著拘謹了起來。”林致話音剛落便注意到皇帝默默歎氣的聲音:“哎,安樂這伶牙俐齒的樣子倒是像極了雪鳶,當年朕也是沒有一次贏過雪鳶那張利嘴,可惜啊,昔人已不再啊。”皇帝的遺憾看得出是由內而外的,周圍皇帝的這些個老婆的咬牙切齒也是由內而外的,林致都沒弄明白,皇帝對自己的便宜娘明顯是懷念的沒錯,那對自己呢,這不是擺明了給自己招黑嗎?自己的娘親是皇帝多年的愛而不得,現在見到了林致這多年愛而不得的情懷又上來了,這幾個娘娘當年那久違的危機感不也就一起來了嗎?頭回進宮見的還是自己未來的婆婆,林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這顆腦袋保不了太久的感覺。

林致不由地用眼角餘光瞥見了舒妃,卻看到舒妃的臉上掛著和皇帝同款的遺憾,林致的黑人問號又重新掛上了,這是幾個意思啊,我這便宜娘這麼個性,穿越來了還引領了一波愛情新浪潮不成,她和舒妃難不成也有一腿了?想都不敢想。

正想著就聽到舒妃開口:“皇上,您就別拿致兒打趣了,當年雪鳶姐姐無非也就是愛玩笑了些,致兒卻是萬萬不敢在您這天子麵前造次的。不過雪鳶姐姐的巧嘴也確實厲害,當年臣妾可是不敢跟她爭執呢,雪鳶姐姐總是有她的道理。”說罷她也默默的歎了口氣,氣氛一度變得凝重起來,卻聽皇帝開口道:“你們姐妹倆感情好,你每次都是姐姐長姐姐短地叫著,雪鳶說什麼你便聽什麼,哪裏是不敢與她爭執,你那是跟雪鳶穿一條褲子,每次都搞得朕頭疼。”說罷便又露出了些許釋懷的笑意,舒妃也在一旁打趣道:“那是皇上讓著我們姐妹呢,雪鳶姐姐難得進一次宮,我當然是要聽姐姐多說些,怎麼還舍得與她爭執。”說罷便與皇帝一起開懷地笑了起來。

周圍的後妃們臉色都快比調色輪更加精彩了,舒妃和皇帝圍繞著冠軍侯亡妻的回憶卻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林致在一旁尷尷尬尬的聽了一會兒,也無非就是舒妃和皇帝之間圍繞著自己便宜的娘的假客氣罷了。林致已經準備起身謝恩,感謝皇帝讓自己擁有了自己穿越而來的第一棟用腳趾扣除的三室一廳時,齊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