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正好是晚飯時間，何謹辰並沒有和梁博一起去食堂。
而是慣性的去了那片小水塘。
“小黑，你還要和我一起去散散心嗎？”
小黑衝著何謹辰叫了兩聲，搖著尾巴跟在何謹辰後麵。
旁邊的警戒線已經撤離，現場也已經清理幹淨，水塘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路過那個藏身的雜草邊，小黑停下來叫了幾聲，在地上嗅了嗅。
何謹辰彎下身子，看了看小黑叫的地方，突然上衣口袋裏的紐扣掉了出來。
“這是……你那天叼的紐扣。”
“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在這裏發現這個紐扣的是嗎？”
“所以這個紐扣，它現在不該屬於這裏。”
何謹辰撫摸了下小黑，向著水塘走去。
何謹辰將紐扣輕輕的丟進了已水量無幾的水塘，轉身剛想離開。
突然發現，這個視角看那個藏身的地方是多麼清晰。
何謹辰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他自言自語道：“他原來什麼都能看到！”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看到我們躲在那裏，卻是在笑。”
“他的笑究竟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裏，何謹辰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他抱著小黑向著警局跑去。
當何謹辰氣喘籲籲的衝進警局大廳，張秉好像並沒有對何謹辰的到來感到意外，反而有些平和。
“何同學，你怎麼來了？”
何謹辰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何教授的笑……”
“笑什麼？”張秉問。
何謹辰似乎明白了吳教授的笑，卻又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樣，所以他要來找張秉確認。
“我不知道……”
張秉一眼便知，“孩子，很多時候事情的結果可能會超出我們的承受能力。”
“但你要明白的是，你不是萬能的！”
說著張秉拿出裝在證物袋裏那個手機，打開了手機短信待發送的界麵。
何謹辰看清那一行文字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張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了許多。
“何謹辰同學，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記住，你不是萬能的！明白嗎？”
何謹辰怔怔的點了點頭，身體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樣，一步步向警局外挪動……
深夜時分，外麵已是靜謐安詳，何謹辰卻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
吳教授那意味深長的笑和那手機上的文字，反複在何謹辰麵前重現。
何謹辰起身從床上下來，梁博也迷糊中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何謹辰身邊。
“你在幹什麼？怎麼還不睡覺？”
何謹辰從背包裏拿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在筆記本的封麵上寫到……
“你不是萬能的！”
何謹辰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筆，筆尖在紙上劃出了一行文字……
“這是吳教授送給我們的話。”
梁博有些詫異道：“吳教授？什麼話？！”
他看向筆記本，身體瞬間僵住。
“你！目睹了他的死亡！”
——————
惡魔通常隻是凡人，而且毫不起眼，他們用我們的床和我們共進晚餐。 ——《追凶者也》
城陽警校大四的實習地點選擇如期開始。
何謹辰和梁博不出意外的走進城陽特警隊的候選生人選。
可警局的入選名額隻有一個，正在何謹辰糾結要不要退出的時候，梁博卻主動跟何謹辰提出了這個事情。
“哥們兒，出去喝一杯啊。”
胡傑應道：“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