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聖淩顯然氣的不輕,他的臉色煞白喉頭湧上一股暖流,臉上猛地扭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即癱跪在地。
瞧著那一大片血漬,隱約能從裏麵瞧見一根細小銀針幾乎不易察覺。
“阿淩,你聽我說!”
容止寒焦急在後麵叫著,江聖淩瞥了一眼將嘴角血漬抹掉,起身毫不猶豫朝外走。仿佛剛吐血的不是他,動作迅速無視了後頭緊趕的人。
硬生生的成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江聖淩繞出了那個大院。他返回自己暫住之地。驚奇的發現後院有個冒著熱氣的泉子。
他有想要下去泡個澡的衝動,想著反正已經氣個半死了,不如放鬆放鬆來的自在。
江聖淩脫掉外衣,隻剩下最裏麵單薄的解褲。緩緩地邁入泉中。
暮色漸濃,坐在溫泉中,閉上眼睛,溫泉水滋潤著他的肌膚,慢慢地穿透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從內而外的舒適。
容止寒順著江聖淩走的那條路摸去,自然也看到了那地上夾雜著泥土的血漬和那根銀針,他沒有擔心看表情似乎很開心一般。
沒過多的看走了,容止寒沿著江聖淩殘留的氣息很快就走到了那個小庭院。
江聖淩半身趴在池邊,伸手緩緩接過飄落的花瓣。光滑白皙的脊背露出水麵。被氤氳的霧氣繚繞出似真似幻的模樣。
晶瑩的水珠順著伸出的指尖,劃過掌心的殘紅。帶著粉色的花瓣,一同跌入池中。
殘紅入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噗通”一聲,巨大的水花打在臉上,江聖淩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
還沒回過神,就被水下突然冒出的人,一把攔腰抱住了。
江聖淩驚呼出聲,待看清來人後臉上消下去的氣又提高了幾分。
“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對方看出他有些氣但沒事的模樣,鬆了口氣反問。
“這該是我問你的。”
容止寒摟著懷中人不撒手,手下的觸感異常滑嫩,忍不住偷摸了兩下。
他又湊近江聖淩,幾乎是臉貼著臉。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江聖淩片刻才開口:“別拿你挨過女人的手碰我。”
說著身體離開懷抱,沒有片刻猶豫。容止寒感受到懷裏空空的才回過神。
“阿淩你聽我說嘛,是那個野雀出的主意。”
容止寒邊說邊注意著江聖淩的神情,見他緊皺的眉。緩緩鬆了下才繼續開口。
“那個野雀說,要完全治好些要將,你體內的銀針給逼出,所以迫不得已才……”
容止寒說話聲越來越小,逐漸沒有聲音。江聖淩好似反應了過來,他相信了容止寒的話,畢竟在大院內吐血時,就有根針。
“哈哈哈,瞧你那樣我信你還不成,隻不過你這麼說那個祭司,不怕被她聽了去?”
孔雀莫名其妙打了兩個噴嚏,像是有人當眾指著鼻子罵她一樣,但並沒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公文便早早上床入寢了。
容止寒見人笑了,自己也露出了一絲蘊藏著萬千愛意的笑容。
他捧起眼前人的臉頰“以後都不看別人,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