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桉，你來數一下數學試卷。”
乜瑛又想到他的胳膊，衝林梔開口：“你也過來幫下忙。”
林梔應道：“好。”
兩個人跟在了乜瑛後麵。
“去對麵二樓那個大辦公室，數三套試卷，知道了嗎？”
喻桉點頭：“知道。”
林梔倒是不太知道，她沒有去過對麵。
她跟在喻桉旁邊，問他：“你高一的時候就當班長嗎？”
喻桉嗯了一聲。
他留意了一下林梔的步頻，走的並不快。
“當班長感覺也有好多事情要忙。”林梔倒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當過任何班委。
“還好。”
喻桉話不多，多數是林梔在說話。
但是每一句幾乎他都會回。
兩個人說話間就到了對麵樓的辦公室。
試卷堆了滿滿一地，是整個年級的量。
喻桉單隻手沒法數，隻能站在旁邊看著林梔數卷子。
林梔數了一半，忽而看向喻桉：“多少了？我數忘了。”
“三十二，每份多數兩張。”
“好。”林梔按順序數完了那些試卷。
期間進來很多人。
林梔數的生疏，動作有些慢。
喻桉也不急，就站在旁邊看著她。
“同學，第二套試卷在哪裏？”
說話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頭發有些微卷，笑起來很陽光，露出來兩顆虎牙。
林梔剛想說就在旁邊，忽然看見旁邊的試卷空了。
“在那個角落裏。”少年清冷的聲音忽而響起。
季揚衝喻桉笑道：“謝了，哥們。”
男生拿了一摞試卷，站在了林梔旁邊：“我瞧著你麵生，是新任課代表嗎？”
林梔指了一下旁邊的喻桉：“同桌是，我不是。”
季揚目光落在林梔後麵的男生身上。
男生比他高一點，五官出眾，整個人透著一種疏離感。
季揚總覺得他有些眼熟的過分。
他衝林梔笑：“這樣啊。”
林梔嗯了一聲。
“數完了。”
“好。”喻桉將兩摞試卷抱進了懷裏，又看向林梔那纖細的胳膊：“分一半給我。”
“不行，你一個胳膊本來就不方便，又不重，我抱的動。”
“那走吧。”
“好。”林梔抱著試卷跟在了喻桉後麵。
“拜拜。”
聽見季揚衝自己開口，林梔回頭看他：“拜拜。”
喻桉停住腳步，銀絲眼鏡泛著冷光，他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林梔走到了他旁邊，笑道：“走吧，喻桉。”
“好。”
季揚目視著兩人離開。
……
最後一節課是生物課，是一個眼睛很大的男老師，姓王，叫王洪濤。
班上的人叫他老王覺得奇怪，叫王哥似乎也怪，幹脆叫他濤哥。
“我隻給你們一天布置了一張試卷，好好寫。”
“濤哥，您是一張，其他各科老師一人一張，那就是六張。”
“這個我就不管了，我隻留了一張，開學過來課代表收齊送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放寒假呢，一下子20多張試卷。”吳桐拿著手裏那厚厚一遝試卷，覺得自己最後一天估計要抄斷手。
同桌應她：“誰說不是。”
……
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
班上的人一個個宛若籠中鳥，都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