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到林梔的消息，喻桉去了門口接她。
她來的急，臉都被太陽有些曬紅了。
“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
兩個人一起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喻桉偏頭看了她一眼。
林梔本就皮膚白，這會臉上透著幾分紅來，兩邊的碎發被汗打濕了些。
喻桉將一張紙遞給她。
“謝謝。”
林梔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擦了擦額角的汗。
她忽而感覺到一陣風，偏頭對上喻桉平淡的表情。
他手裏握著不知道什麼傳單。
“我自己扇吧？”
“好。”喻桉將手裏的傳單給了她。
林梔想起來之前那整整齊齊躺著睡覺的一排小奶貓。
個個都很可愛。
她簡直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心裏那麼陰暗扭曲。
“他們要和它一個代價才算公平。”
喻桉看過來：“對。”
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大的那隻手術很成功，小的可能有點難養活。”
“謝謝醫生。”
那隻橘貓整個整個手術過程都很安靜，不叫也不鬧。
喻桉單隻手把它抱在懷裏，聲音很輕：“受苦了。”
林梔抱著那隻小貓。
喻桉開學幾乎都在學校，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它倆。
那隻橘貓眼睛生的很漂亮，它一直盯著喻桉看。
“喻桉，我們平時在學校，也沒時間照顧，這個情況，要不然還是把它倆送去寵物救助站吧？”
“好。”送去救助站，對它倆來說，是最好的去處。
……
兩個人把小貓送去了當地的一家寵物救助中心。
那裏的小姐姐留了兩個人的號碼。
喻桉跟那隻橘貓對視了一會。
“我帶不了你走。”他自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帶著兩隻小貓。
橘貓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林梔在旁邊也是心情很複雜。
橘貓艱難地衝喻桉伸出爪子。
喻桉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它的爪子：“我走了。”
橘貓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跟他告別。
救助站的小姐姐同兩人開口：“這兩隻貓能遇見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這邊會盡量照顧好它們兩個。”
“好。”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都顯得有幾分沉默。
林梔和喻桉又回了那棟廢樓。
臨近中午，太陽很大。
喻桉看了一眼林梔，用那張廣告單，擋在她的頭上。
林梔看過來：“我不熱，不用給我遮陽。”
喻桉盯著她被曬紅的臉，沒有說話。
她皮膚很嫩，每次一曬太陽，臉都透著幾分紅。
喻桉將那個鐵罐子打開的時候，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林梔還是不可抑製地幹嘔起來。
她有些生理性不適。
那些畫麵的衝突感太強。
她蹲在路邊，胃裏翻江倒海的。
幹嘔了幾聲，什麼都沒吐出來。
喻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他的動作很輕。
“我去買瓶水。”
“不用，我緩一下就好了。”
林梔喘了幾口大氣，緩了過來，她有些眼眶微紅，看向喻桉：“它們做錯了什麼？”
喻桉斂下眼底的情緒：“是啊，做錯了什麼。”
……
兩個人去了小區對麵的公園，挖了一個小坑，把幾隻小貓都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