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開口：“好看。”
“不對。”
喻桉看向她，聽見她說：“是好吃。”
“嗯，好吃。”
林梔趁乜瑛不注意，偷偷塞嘴裏一個。
她低著頭，根本不敢嚼出聲。
班裏不知道誰在玩紙飛機，直接飛過來，插在了林梔頭上。
班上的人瞬間開始低聲笑。
林梔還以為是粉筆頭砸腦袋上了，一瞬間坐直了，看見講台上的乜瑛在低頭寫東西。
喻桉將那紙飛機拿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兩個罪魁禍首。
那目光，有些冷冷的。
那兩個男生丟了個紙條過來。
林梔撿了起來。
打開了那張紙條。
上麵寫著：抱歉啊，不是故意的。
林梔回了三個字：沒關係。
她剛想丟紙條回去，就看見喻桉伸出了手。
林梔便把紙條給他了。
雖然還是麵無表情，她總覺得他有些不高興。
難道是她太猖狂了？又吃又亂傳紙條？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想開口說對不起，就看見喻桉站了起來。
林梔：？
喻桉難道要把紙條拿給乜瑛？
他不會真生氣了吧？
她伸手拉了拉喻桉的袖子，小聲開口：“別舉報我。”
喻桉看過來，視線裏似乎摻雜著幾分疑惑。
還有別的情緒。
“舉報？”
林梔點頭。
“我去拿個東西。”
林梔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自己想多了，她笑道：“好，你去吧。”
喻桉去前麵跟乜瑛說了一下，便去後麵拿掃把去了。
路過那兩個男生麵前，他將紙條放下，聲音很低：“上課別亂扔飛機。”
“好好好好好，不扔了。”兩個男生點頭如搗蒜。
喻桉將桌子下的垃圾掃走，又將掃把歸於原位。
……
喻桉看著遞過來的紙條，拿起來看了一眼。
【能問你一個數學題嗎？小喻老師。】
旁邊還畫了一個期待的表情。
喻桉寫下兩個字：可以。
他又將紙條推了回去。
林梔將資料拿了過來，小聲開口：“這一題不會。”
“還有嗎？”
林梔猶豫三秒，指了指底下的一題。
對上喻桉的視線，她又道：“其實還有。”
“畫出來。”
“謝謝小喻老師。”
“不謝。”
林梔將不會的題目從頭到尾全部畫了出來，將資料遞了過去。
喻桉接過來那資料，拿了一張草稿紙出來。
他將過程寫在紙上。
林梔探著腦袋在旁邊看他寫字。
喻桉被她盯著的有些耳熱，轉頭跟她對上視線。
隻一秒，他又將視線重新落在麵前的草稿紙上。
林梔一直盯著他的手看。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出十分鍾，喻桉將那張寫滿的草稿紙遞了過來。
“謝謝小喻老師。”
“不謝。”
沒過幾分鍾，喻桉收到一張小紙條。
上麵畫了一個小熊。
是小熊比心的圖案，旁邊寫著謝謝。
他盯著那個圖案看了幾秒。
將紙條折好，夾在了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