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桉聽著她的話,有些想說什麼,還未開口,就聽見林梔說:“你在這等會,我去跟瑛姐說一聲,去一趟醫務室。”
“好。”
“你還撐得住嗎?”
“能。”
林梔跑著去了辦公室。
喻桉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他的手按壓在胃的位置,一張臉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林梔又跑著回來了,同他開口:“瑛姐讓我陪你。”
“好。”
林梔扶著他,走的並不快,時不時地·抬頭看喻桉一眼。
兩個人就這般走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那個醫生對兩個人有印象:“他怎麼了?”
“他胃疼。”
“吃藥了沒?”
喻桉開了口,聲音有點低:“吃了。”
那醫生推推眼鏡,問喻桉:“胃病超過一年沒有?”
“嗯。”實際上已經有四年多了。
“你這小孩子,是不是經常不好好吃飯?”
喻桉沉默。
“你可能是吃藥吃太多了,身體已經有了抗藥性,一般藥物已經沒用了。”
林梔語氣有些焦急:“那怎麼辦啊?”
“掛個水吧。”
喻桉對吃藥和掛水已經麻木了。
他點頭:“好。”
林梔在那看醫生配吊瓶裏的藥。
醫生將四瓶藥放在桌上。
“這麼多?”林梔看著其中一瓶藥還有點大。
“對啊。”那醫生說完,衝喻桉開口:“要好好吃飯,別吃太刺激的,好好養胃。”
“好。”
喻桉的胃病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也不是養就可以養回去的。
他胃潰瘍斷斷續續的複發,幾乎沒有好過。
還幾次因為胃穿孔住過院。
那醫生衝喻桉開口:“你去躺到後麵那病床上去。”
“好。”
“手伸出來。”
喻桉把手遞了過去。
他麵不改色地看著醫生將針頭刺入皮膚。
林梔在針頭刺進去前就閉上了眼睛。
也不是因為疼,她自己吊水也不敢看。
“需要換水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麵。”
林梔回了他一句好。
她坐在喻桉旁邊,一言不發。
喻桉將視線落在林梔身上。
林梔忽而站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書,坐在喻桉旁邊翻了起來。
沒有要跟喻桉說話的意思。
喻桉視線一直落在林梔身上。
他輕“嘶”了一聲。
林梔將書丟在一旁,看向他:“很疼嗎?”
喻桉點頭,睫毛有些輕顫,嘴唇白的不像話,看起來有些脆弱:“嗯。”
林梔有些急:“那怎麼辦啊?”
“我沒事。”
林梔去飲水機接了杯水,走過來將水遞給他:“你喝點水。”
“好。”
喻桉一邊喝水,一邊視線落在林梔身上。
他將喝完的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你躺一會吧,閉眼躺一會,我給你看著水。”
“好。”
喻桉還是疼的厲害,他閉著眼,沒有睡著。
察覺到林梔輕輕揉了一把他的頭發。
喻桉睫毛動了動。
他似乎聞到了林梔身上好聞的梔子香。
他耳朵有些熱。
心跳的有些亂。
喻桉察覺到那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睫毛又輕輕顫動了幾下。
就這般,喻桉居然睡著了。
他睡了沒多久,又醒了,剛好對上旁邊林梔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