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賀蒙喝多了,一直念叨:“喻哥,你要好好的,要想我們。”
周顥罵他:“喻哥是出國,又不是走了,你這話說的不吉利。”
“我就是舍不得喻哥,也舍不得你們。”
“別煽情。”周顥被他整的突然有點難受。
阮征開了口:“每年還都能聚在一起,而且又不是所有人報的都遠。”
吳桐也道:“距離近的可以聚聚。”
鄭孚接了話:“賀蒙被排外了,他報的特別遠。”
其中最沉默的是林梔跟喻桉,賀蒙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到了這一天,其實大家都舍不得。
高中的時候都在一個學校。
最遠的距離不過也隻是這一棟到另一棟。
後麵就是相隔著省和市,甚至國家。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很久。
似乎要把這輩子的話全部說光一般。
……
八月二十二號這天。
幾個人都沒有打擾林梔跟喻桉。
林梔送他去了機場。
距離喻桉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
“我等你回來。”
“好。”
“想我了回來看我。”
林梔話音剛落,喻桉就伸出胳膊抱住了她:“想每天都去。”
“沒出息。”
“嗯,我就是沒出息。”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他不想走。
可他不得不走。
……
大學裏,喻桉學了金融專業,輔修心理學,林梔學了英語專業。
與其說喻桉是去出國留學。
倒是不如說他把喻桉一個人扔在了F國。
喻桉剛到那裏,熟悉了一下環境,便很快開始找兼職。
他一邊打工,一邊上課。
每次林梔問他在那邊好不好的時候。
他都說很好很好。
兩個人從之前的一抬頭就能看見,到後來的相隔將近萬裏,還有八個小時的時差。
喻桉那邊晚上十二點剛準備睡覺,林梔那邊就要起床了。
兩個人隻能計算著時差聊天。
林梔每次早上起床,都能收到喻桉一條條回複她的消息。
有時候兩個人一方比較忙的時候,加上時差,兩個人可能一連兩三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兩個人都在努力克服著時差跟距離。
*
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了2019年11月3號。
這天,林梔所在的那棟女生宿舍樓底下可謂是熱鬧非凡。
因為樓底下有人要表白。
男生抱著吉他,在樓下唱情歌,旁邊還放著一大束玫瑰花。
林梔也跟室友一起下去看熱鬧。
才發現那個男生她認識。
叫卞正,是他們同級同專業的男生。
已經連續追了她一個月。
林梔從未收過他的禮物,跟他好幾次都明確表示過自己有男朋友。
卞正從未在學校見過林梔的男朋友。
他覺得這不過是林梔拒絕他的一個借口。
依舊死纏爛打。
而他追林梔,還是要因為一個賭開始。
室友都在討論係裏的一個女生,叫林梔。
人如其名,宛若梔子花一般純潔清冷的長相。
讓人一眼難忘。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生才能入係花的眼。”
“反正不是我們這種。”
“為什麼是係花不是校花?”
“或許是因為小仙女太低調了,平常又不跟男生接觸。”
卞正聽著三個人的聊天,當即誇下海口:“你們信不信?我三個月之內絕對拿下。”
宿舍當即就有人接了話:“係花可是出了名的難追。”
“三個月絕對拿下。”卞正對自己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