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重回正軌,一切又是最初那樣,上班,回家,兩點一線。

不同的是,家裏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隻要是莊楚沒有上夜班的日子裏,他都得負責幫申屠婧也做一份飯吃。

與此相對的,申屠婧也會把合租的小屋打掃得井井有條,同時,食材也由她購買。

兩人莫名其妙保持著這樣的默契。

而莊楚也很好奇,申屠婧每天都在家裏擺弄綠植,除了偶爾會出去采購食材,其餘時間並不出門。

她宅在家裏,也沒有工作,錢到底是哪來的?

這種問題直接問未免太冒犯,他自認兩人的關係沒有好到能提出這樣的問題,也隻能憋在了心裏。

大概在那之後過了一周,莊楚剛值完晚班沒多久。

他帶著疲憊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床頭的手機突然滴滴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莊楚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喂,哪位?”

對麵的男人也有些拘謹,說道:“是莊楚嗎?我是陳陽澤呀。”

“陳陽澤?好久沒見到你了。”莊楚有些詫異道。

陳陽澤是他高中時的一個室友,當時宿舍幾人關係都還不錯,但也算不上太熟絡。

而陳陽澤剛好算是那六個人裏和自己關係最鐵的那個。

隻是後來畢業了,幾人各奔東西,聯係漸漸少了。

一直到大學畢業,他們徹底沒了聯係,這段友誼最後也隻存在於記憶裏了。

是以莊楚有些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來聯係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陳陽澤靦腆地笑了笑,解釋起自己的來意:“是這樣的,下周我們要搞一次同學聚會,這次把老班都請過來了,算是畢業以後舉辦過最全的同學會。”

“所以我是想來邀請你去參加的,怎麼樣,到時候你能到場嗎?”

莊楚沒有直接回複,而是先看了看手機日曆。

其實他性格一直都比較孤僻,和高中同學倒是沒什麼太重的感情。

但當初的班主任,對他的影響很深刻,是以莊楚聽說他也會參加這次聚會後,反而有一些意動。

“我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是幾點,在哪個位置?”莊楚回答說。

“在大黑今酒店,包廂還沒定,五六點的樣子,具體情況我到時候通知你吧。”陳陽澤很好說話,也很是熱情,拍了拍胸脯全都包在了自己身上。

“好,麻煩你了。”

莊楚說完,卻發現對麵並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他有些疑惑,但隻沉默了一會,陳陽澤又開口了。

陳陽澤猶豫著開口問:“……你知道,張宏波的事嗎?”

“張宏波?怎麼了?”莊楚皺著眉,有些不解。

張宏波並不是他們班的學生,但是他知道這個人。

家裏有點小錢,但人品太差,他們之間也有一些矛盾。

但他沒想到陳陽澤會突然提到張宏波,有些吃驚。

“張宏波死了。”

陳陽澤語出驚人,莊楚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死了?這麼突然?”

“前天晚上淩晨死的,昨天早上才被發現,我也是剛剛才聽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