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黎語曦趕出他們的實驗小組之後，宋教授很少私下裏和黎語曦見麵。
雖然有人和他打過招呼，他明知道黎語曦家裏有關係，可是麵對顧焱的時候，宋教授毫不猶豫地將心裏的天平偏向了顧焱這一邊。
況且，黎語曦的做法宋教授也很不齒，他一個專心科研的老教授，一輩子的心血就在這些數據和項目上，黎語曦她當這裏是什麼？是她談戀愛的地方嗎？
宋教授不僅僅是生氣黎語曦覬覦有婦之夫，他更生氣的點在於，黎語曦不分輕重緩和，竟然在他如此重要的項目中做出這麼可笑的事，黎語曦她壓根就不懂對於這些科研人員來說，每一個小小的進步意味著什麼，每一次的試驗又意味著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黎語曦差點就把他最好最看重的徒弟給氣跑了，差一點就讓那個小組徹底癱瘓了，宋教授怎麼能不生氣呢？
這麼些年他也沒收到過這麼好的徒弟，別說就是個小了領導，就是學校大頭頭來了，宋教授也不可能再妥協的。
在學校，正常上課，正常教書育人，宋教授眼裏的黎語曦和其他學生沒有什麼不同。
本以為這件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黎語曦的名字會再次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
宋教授的心情很不好，那封信被他折了起來，久久沒有再伸手去動一下。
咚咚咚~
敲門聲將宋教授的思緒拉了回來，“進。”
顧焱推門而入，宋教授麵不改色地將桌上的信件壓在一摞書的最底下，抬頭問顧焱：
“小焱你來了，是那件事有線索了？”
顧焱在宋教授的對麵坐了下來，手上有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宋教授的麵前。
宋教授皺著眉頭拿起來看了看，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顧焱。
顧焱這才開口：“這是上次您找的那家偵探給的。”
顧焱隻說了這麼一句，宋教授也沒有追問，又低下頭仔細辨認著照片上不太清晰的人物。
宋教授看了很久很久，甚至還將照片拿起來對著陽光看了很久。
然後放下照片，指著照片上的那個男生，問：“這是誰？”
顧焱沒有去看，這幾張照片他已經仔仔細細地看過了很多遍，顧焱直接回答：
“他叫錢程錦，是國外來的留學生，是國際上著名經濟學家約翰先生的徒弟。”
宋教授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不屑地冷哼一聲：“假洋鬼子，還外國來的，有些人還真的是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從哪裏出生的了。”
顧焱沒有接話，這話他認可，但是他覺得有些尷尬，不太想在宋教授麵前說那麼多。
宋教授又問：“我記得那個什麼專家上次來，特意點名要見你媳婦？”
“是的，”顧焱麵色自如地回答，“去年他來的時候就是我媳婦接待的，他對我媳婦的能力讚不絕口，當時就提出要收她做徒弟，還想拐她出國留學。”
宋教授眉毛一挑，“哦？怎麼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