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也夠無語的了。

起因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郵筒裏,發現了一封郵寄到國外的信件。

原本這類信件也沒什麼好查的,按照地址核對郵資就行了,可偏偏也不知道是寄件人馬虎沒有貼足郵票,還是沒有粘牢固掉了。

總而言之就是,郵票不夠,郵資不足,不能給他寄出去。

還真就是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原因。

按規則來講,是需要按寄件人地址退回去的。

但是偏偏這封信的寄件人信息寫得很含糊,一點也不完整。

導致工作人員一直沒有找到人。

不管怎麼樣,這封信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一封寄往國外的平信,看起來平平無奇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工作人員找不到寄件人,隨手就放在了待處理的那一堆無主的信件裏。

要是一直這樣也就算了,可能這封信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和那些同樣找不到人的信一起被銷毀了。

但偏偏就有個新來的毛手毛腳的年輕人,違背了工作原則一邊喝水一邊動手翻動那些信件, 一不小心水灑了,弄濕了一大片。

也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那封信就被泡了。

浸濕的信封變得極其脆弱,整理的過程中就被撕壞了,露出了裏麵刺目顯眼的大紅色字頭。

這種文件對於在這裏上班的職工來說,也不算陌生。

但這種東西一來不會以平信的方式寄出去,二來也不會這樣隨便寄到國外。

這個小員工說毛手毛腳確實是個問題,但也足夠機靈。

當即拿著這封信就去找了領導。

領導一合計,召集了幾個人就把這信給拆開了。

裏麵除了兩張紅頭文件之外,還有一封用英文寫的信,幾個人也不敢再聲張,找了個英語字典勉強弄清楚了信裏的意思。

當即就送去了公安局,公安局也很重視,又上報到了更高一級的安全部門。

這兩張文件,還真是工作失誤丟失的,張副部長還為此受了個大處分,差一點就被調職了。

可是文件找到了源頭,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寄出去的。

通過張副部長又找到了陳教授,到這裏就再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了。

但是大家也有了新的懷疑對象。

郵局裏的工作也緊張了不少,每一天每一封寄出去的信件也好,包裹也好,也都查得異常仔細。

又蹲守了一個多月,還在那個郵筒,一樣的信封,一樣的地址,又發現了一封信。

這一次,也不再有什麼原則的束縛,直接就將信給扣了下來,交給了調查小組。

這裏麵果然也沒叫人失望。

要說上一次的事件雖然嚴重,但文件的時效性已經過去大半,即便流失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但這封信就不一樣了,大家一開始看到密密麻麻手寫的公式數據的時候,大家腦子都暈了,根本就看不懂。

後來找到學校領導又請了個教授,教授看了大吃一驚,一眼就認出這是宋教授項目組研究的核心資料。

調查小組嚇壞了,立馬提升了調查等級,上麵呼啦啦下來一幫高級別調查人員,沒給任何反應時間,立馬就控製了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