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耀祖住的那個出租屋一開門就是一股刺鼻的嗆人味道。
馬宇軒和鄧家明捏著鼻子往裏走，感覺頭發絲都豎起來了。
按照吳耀祖的說法，兩個人踮著腳走到床邊，伸出兩根手指捏起吳耀祖的被子，就這麼一抖落，撲了兩人滿頭滿臉的皮屑。
鄧家明差點就沒吐出來。
吳耀祖的被窩裏黑黢黢的一片，看起來就幾欲令人作嘔，一塊一塊的或黃色或褐色的痕跡遍布其上。
吳耀祖說在褥子裏，馬宇軒和鄧家明互相看了一眼，頭皮發麻地想要把褥子給拎起來，可褥子下麵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馬宇軒忍著惡心伸手去摸，在褥子的中間夾層摸到了硬硬的東西，可接下來的事又犯了難。
馬宇軒和鄧家明衝到屋子外麵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我草，這個吳耀祖到底是幹什麼的？這屋子……嘔……能住人嗎？”
鄧家明好不容易喘過氣，說道：
“誰知道呢？怪不得設計圖一直沒有人找得到，要不是他說在褥子裏，誰有那個勇氣伸手啊？”
馬宇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道：
“我感覺我頭發都臭了，這個王八羔子，肯定是故意的。”
鄧家明揪著自己的衣服聞了聞：
“一會兒咱倆洗個澡吧，嘔……我真有點受不了了。”
兩個人在外麵緩了幾分鍾，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又走進了屋子裏。
這個褥子被人拆開過，縫的針腳粗大又稀疏，一看就不是常做針線活的人做的。
馬宇軒心裏就更加能夠斷定吳耀祖是故意的，一邊在心裏咒罵一邊認命地拆開褥子。
還好，設計圖被吳耀祖不知從哪弄來的塑料布給裹了起來，要不然馬宇軒都不確定阮菁菁還會不會要這些圖紙了。
等馬宇軒和鄧家明捏著設計圖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憋得滿臉通紅差點沒背過氣去。
鄧家明用手攏了攏頭發，感覺都掉下來一片白花花的皮屑。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再看看停在不遠處的小汽車，馬宇軒說：
“咱倆就近找個澡堂吧？就這麼一身味上車，車還能要不了？”
鄧家明瘋狂點頭：
“好好好，趕緊洗洗，我都快被自己惡心死了。”
兩個人在附近找了個賣衣服的小店，隨意買了兩套衣服，就進了一個非常簡陋的澡堂子。
兩個人快速的洗了幾遍，這才像重新活了過來一樣。
拿著幹淨的設計圖開著車回了倉庫。
馬宇軒和鄧家明一肚子的苦水朝著陳三倒，陳三聽著嘴角直抽抽，說道：
“辛苦了，事辦完了，晚上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吃什麼你倆點。”
陳三說完又下意識地抬起腳想要踹向吳耀祖，但又想到馬宇軒和鄧家明剛剛的話，陳三的腳默默地收了回來。
嫌棄地看了吳耀祖一眼便拿著設計圖離開了。
阮菁菁將設計圖拿到手上細細翻看，心想陳三的效率確實是高，抬頭問道：
“的確是原稿，哪裏拿回來的？他還給了誰？”
陳三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說道：
“在哪拿回來的嫂子你就別問了，反正這個設計圖是沒落到別人手裏，或者說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