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我去給你報仇!”月染心疼地看著帝盛初。
“無礙,這仇本尊要親自報,你就不用插手了。”帝盛初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說說我死後這些年發生的事吧。”帝盛初又看了看周圍的魂魄,又補了了一句:“還有這些魂魄都是哪裏來的。”
月染看著帝盛初身上的傷痕,攥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最終恭敬道:“是,隻是……還是先將您的傷口處理好後,我再同您講述。”
帝盛初轉身看向月染:“不必,這傷本尊留著還有用。你先回答本尊的問題。”
“是。當年您被神域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害死後,逸塵神帝將您的心髒挖了出來,想借此獲得更為純淨的靈力,但是他的行為引起了其他神君的不滿,他們起了內訌,甚至為此打了起來,最後兩敗俱傷。”
“最終他們達成協議,將破妄之心放在神域中心———審判台上,供整個神界使用。可是,除了您無人能催動破妄之心。他們為了催動破妄之心,試了很多方法,甚至把一些神君的心髒挖出來,將破妄之心塞進去,但都無濟於事。最後他們惱羞成怒,將破妄之心扔出了神域。”
“他們這幫小人,您明明都答應他們,將邪骨取出,封印在了一處荒地。他們卻背信棄義,趁您剛取出邪骨修為下跌之際,偷襲您。您的屍體還是幽殤冥帝給您收的,他將您的屍體埋在了邪骨的封印之地。”
“而破妄之心也在不久後找到這裏,和邪骨一起守著您。後來,妖帝炎陽也來了,他本想讓我跟著他,我拒絕了,因為我想陪著您。當初若不是、若不是我不在您的身邊,您或許就、就不會死了。”月染說著說就哭了出來。
帝盛初最聽不得別人哭了,尤其是女人,“嘖,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說著她便想摸摸月染的頭,但因原主營養不良,身高不夠,便隻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她的背。“而且,就算當時你在我身邊,你也打不過那麼多人,不是嗎?。”
月染前一秒還因帝盛初拍了拍她的背,而開心的不得了。下一秒聽到這話的月染瞬間又陷入自責中,“若是,當初我沒那麼貪玩,努力修煉就好了……”
帝盛初看著她那副自責的模樣,無奈道:“不必自責,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該釋懷了。”
月染抹了抹眼淚,繼續說:“現在距您死後已有一萬年了,妖帝炎陽年年都來祭拜您,還有幽殤冥帝也經常來。起先我一直鬱鬱寡歡,渾渾噩噩地過了九千多年。直到五百年前,冥尊突然告訴我,您的魂魄正在慢慢凝聚,我才振作起來。”
帝盛初聽著這話,心中不由得暗自誹腹:幽殤和我有著過命的交情,他來祭拜我倒也正常。隻是炎陽處處和我做對,他能年年來就奇了怪了,隻怕是打著祭拜我的幌子來看某人吧。唉,真是個不開竅的……隻是,五百年前……是巧合嗎?
“現在我已經是靈帝九階了。”月染高興的聲音傳來。
“嗯,真棒!”帝盛初由衷地替她高興。“那現在可以回答本尊的第二個問題了嗎?”
月染還在因為帝盛初的誇獎而高興,冷不丁地聽到這句話,撇了撇嘴,繼續說道:“這裏是無妄淵,上麵是妄斷崖,唯一可連接九域的地方,也是九域用來處理罪人的地方。但基本上都神域在用,處理的也是良善之人和從下界飛升的人,很少有窮凶極惡之人。而五百年前神域更是將血域之人和神鳳一族在這裏全部斬殺。久而久之,妄斷崖的怨氣衝天。邪骨和破妄之心一直都在吸收這裏的怨氣和妄念,從而淨化那些亡魂。而那些亡魂有些下了地獄,有些去投了胎,而有些留在了這裏,還將這裏稱為無妄淵。”
“而無妄淵也在邪骨和破妄之心的滋養下,長滿了無妄蓮,可以清除一切妄念並提高修為。可是不知人域是如何知此事的。所以每年都有人來送死。但因為這裏是邪骨的封印之地,基本上有進無處。所以來這裏尋找無妄蓮的人基本上都死在了妄斷崖底。隻有極少數靈魂純淨的人拿到了無妄蓮。但正是因為這極數人,來這裏送死的人越來越多。後來,冥尊設了一道結界,隻有魂魄才能進入無妄淵,而屍體便堆積在妄斷崖底,被生活在崖底的獸類吞掉。久而久之,便傳出了妄斷崖十分凶狠,去過的人基本上有去無回,還有人傳是被惡鬼吞了。但這也依舊抵擋不住那些貪心之人。”
“這些都是留在無妄淵的魂告訴我的,他們有時候會溜出去尋找樂子,畢竟……無妄淵真的很無聊……不過尊上放心,這些魂都簽了天道誓言,不會背叛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