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縣令。”蕭淩琰喚道。

“下官在。”賈元良此時早已汗濕浹背,心神劇顫。

他不明白璟王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更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得罪了璟王。

這璟王可是馳騁沙場的戰神,更是惡名遠揚的煞神,這回恐怕是不好善了了。

“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當街行凶該當何罪?”蕭淩琰薄唇微動,聲音平靜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有種窒息的壓迫感。

“小兒無知,衝撞了王爺,請王爺看在下官兢兢業業為官多年的份上,饒了下官的兒子。”

“小兒?”蕭淩琰聲音驟然一沉,“你這兒子竟妄想搶本王的女人,如此膽量可不是小兒能有的。”

賈縣令聞言心中巨震,直接匍匐在地泣聲道:“王爺饒命,定是有什麼誤會啊。”

殷月被‘本王的女人’這幾個字砸愣了一瞬。

望著蕭淩琰倘然的模樣,想想明麵上好像還真的是。

“來人!”賈縣令苦苦解釋,蕭淩琰卻不想跟他浪費時辰。

“參見主子。”蕭淩琰話音一落,窗外瞬間閃進兩個暗衛。

蕭淩琰聲音嚴正道:“賈仁義強搶名女,欺壓百姓,將其收押大牢,按律處置。

縣令賈元良縱子行凶,目無法度,撤掉縣令一職,一並徹查,若有惡行,數罪並罰。”

“屬下領命。”

暗衛應聲上前,直接堵住二人的嘴,提著衣領拖了出去,剩下的官差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都退下,自去府衙領罰。”蕭淩琰一個眼神都不想多給。

“謝王爺。”一眾官差如蒙大赦感激涕零,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殷月望著蕭淩琰,心思百轉,如果他真如傳言那般凶神惡煞,方才這些人就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

馬車行了半日,明明臨近正午,車內溫度卻不斷下降,殷月才剛剛小憩入眠,便被冷醒。

“可帶有帶冬衣?”蕭淩琰道。

殷月頷首:“有。”

“停車!”

馬車應聲停下。

“將冬衣穿上,本王在車外候著。”話落,蕭淩琰便起身下了馬車。

而車內的殷月,將手上的衣物翻來覆去,半天沒整明白這是怎麼穿的。

最後幹脆也不換了,將厚的衣裳往身上一裹:“好了!”

蕭淩琰上來見這情形有些無奈:“為何不穿上?”

“不用,我也不是很冷,這樣就可以了。”殷月逞強道。

也不知道香蘭是不是故意的,這衣裳跟平常穿的不一樣,馬車外寒冷,她沒好意思讓蕭淩琰在外久等,便隻能先這樣了,晚上到客棧再好好研究研究。

蕭淩琰並未多想,徑自拿起了一旁的書籍。

直到殷月凍的鼻子通紅,瑟瑟發抖時,他才恍然想到一種可能。

“殷月。”

“嗯?”殷月應聲轉頭,雙眼凍的有些迷離。

“起來。”蕭淩琰忽然起身道。

“做什麼?”殷月抬眸望向麵前的蕭淩琰。

她現在很冷,真的不想動彈。

見狀,蕭淩琰攥住殷月纖細的手腕想將她拉起來,才發現她的手竟然冰涼透骨。

蕭淩琰麵露溫色:“不冷嗎?”

殷月垂眸,點了點頭:“冷。”

連說話時,哈出來的氣都是白的。

蕭淩琰不再多言,將殷月拉了起來,伸手幫她整理身上胡亂裸著的衣裳。

也不知道為何,看著殷月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便一陣煩躁,連說出來的話都冷了不少:“知道冷,便將衣裳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