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殷月不想將防身的匕首拿出來,畢竟攜帶兵器進宮可是重罪,但眼下的局勢,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先活命要緊,反正蕭淩琰答應她的條件之一就是要保住她的性命,玩大點,刺激。
侍衛們一波一波的上,又一波一波的倒下,打累了,殷月就隨手灑把迷魂散,很快一批侍衛又都倒下。
宮門口的動靜很快被巡邏的侍衛見到。
侍衛隊長當即派人向皇上稟報。
宣政殿
文德帝正在跟蕭淩琰以及幾位大臣談論政事,蕭承潤在門外候著不敢進去打擾,想著等三哥出來了跟他說一聲不用再往玉華宮白跑一趟就成。
這時禁軍統領疾步衝上門庭,與蕭承潤擦肩而過,直接進了殿內。
“啟稟皇上,殷大小姐,在宮門處與守衛軍打起來。”
“你說誰?”文德帝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殷宰相府上的大小姐。”侍衛說著看向在一旁書案上擬對策的殷修遠。
殷修遠一開始聽的迷糊,再次確定說的是殷月後,手中狼毫瞬間滑落,在腿上翻滾了一番,又落到地麵,幹淨整潔的官袍衣擺被墨染黑,殷修遠卻完全沒有看到,當地起身跪到殿前,“皇上明鑒,微臣並不知道此事,待微臣親自去將這孽女抓來,再請皇上降罪。”
說著殷修遠便起身向殿外衝去。
“回來!”文德帝低喝一聲,說道,“不用你去。”
“殷宰相,璟王殿下已經去看了,您還是在這兒等著吧。”戶部新任的尚書張旭瞥了眼殷修遠,心道:這外麵的還是他親生女兒嗎?
殷修遠一愣,這才發現璟王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殿內。
殷修遠心思百轉,擔心她會連累自己,心裏將殷月狠狠的咒罵了一遍,同時又希望璟王能保住殷月,這樣他就不會被連坐。
而蕭淩琰在聽到殷月與侍衛動手時,一顆心都懸了起來,生怕自己晚到一步她會受傷。
從宣政殿到宮門口,宮裏的守衛和行走的宮人,隻看到一道白影閃過,還沒看清楚是誰,白影便消失不見。
蕭淩琰到宮門時,一道淺粉色的身影立在一隊儀仗前,而她的周圍躺著一堆侍衛,各個哀嚎連連,有些甚至還昏迷不醒。
蕭淩琰一落到殷月身旁,便將殷月左右打量了個遍,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就是手疼。”在看到蕭淩琰那一刻,殷月麵上的冷厲散去,嘴角淺淺彎起。
蕭淩琰牽起殷月的手,放在掌心仔細查看,果然見殷月十指關節全都泛紅,清俊的麵龐瞬間沉了下來。
蕭淩琰冰冷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步輦內,渾身肅殺之氣盡放,“皇後是當本王死了嗎?”
一股無形的寒意襲向前方,整個儀仗隊的人瞬間感覺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喘不過氣來,膽子小的更是直接癱軟在地上。
就連皇後也被麵前的蕭淩琰嚇到,麵色驟然變的蒼白,但她還留著一絲鎮定,“璟王這是要不顧王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