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雖然不願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一個黃毛丫頭,但眼下局勢卻不容有他想。
若是治不好,別說功勞。
上頭要是怪罪下來,他這院使之位也就坐到頭了。
他充滿期冀地望著殷月,殷月卻搖頭說,“不知道。”
林衡心裏涼了半截,正想說什麼。
殷月又道:“他們症狀很像是中毒。”
“中毒?”他怎麼沒想到呢。
林衡扭頭就想要去證實。
殷月忙開口喚住了他,“不用去,我驗過了,不是中毒。”
“那你方才不是......”林衡麵露不悅,以為殷月在耍他。
殷月並不在意林衡的臉色,開口解釋道:“他們身上的症狀像是我知道的一種毒,一種會讓人身體失去免疫力的毒。”
就像是殷月母親所中的毒,殷月身上也有,但當時她在自己身上驗到的毒性。
而這些人身上卻驗卻沒有。
林衡聽得有些懵,“免疫力是何物?失去它會如何?”
殷月微愣,倒是忘了他聽不懂,“人本身擁有一定的抵抗病氣的能力,失去這個能力,就容易被疾病侵蝕生機,哪怕是一點點常見的病症都可能要人命。”
“沒錯。”林衡心中一震,“他們現在就是這個症狀。”
殷月又問了這個病的傳染性。
這點林衡倒是覺得挺安慰,“我們做好了防護,目前被傳染的人並不多。”
殷月心中稍安,與林衡商議調整了些方子。
又去病人的營帳裏,采取了些病人的血,便動身回去。
宋飛白送殷月出來,“方才為何不對百姓言明你的身份?”
“說我是一個醫術比太醫還好的小丫頭?”殷月笑著問道,“世子覺得這個可信度高嗎?”
“沒有親眼所見的事情,說一百遍都不一定會有人信,我不過是想探查病症,廢那口舌作甚。”
宋飛白垂首笑道:“你倒是通透。”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
剛走疫病區,便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眺遠望去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縱馬而來。
來人到了近前,二話不說,直接俯身將殷月撈起。
沒想到蕭淩琰會突然出手,殷月嚇了地驚呼出聲,慌忙道:“你快放開,我剛才接觸了病人。”
蕭淩琰卻道:“本王身子強健,不怕病氣。”
不容殷月多說什麼,人已經穩穩地坐在他身前。
殷月無奈,剛想扭頭跟宋飛白道別,卻被蕭淩琰揚手擋住了視線。
宋飛白微蹙了下眉,默默地收回落在殷月身上的目光,對蕭淩琰拱手一禮。“見過璟王。”
“宋世子不必多禮。”蕭淩琰頷首,策馬離去。
宋飛白望了眼二人遠去的身影,轉身往主賬走去。
那背影,看著竟有一絲寂寥。
*
城門口。
盤查士兵見到是璟王,自覺讓開了道。
進了城,蕭淩琰拉扯著韁繩,降了馬速。
一個俊逸不凡的男子駕著馬,身前還圈著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實在是奪人眼球。
二人所到之處,周圍百姓都不住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