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璟王一匹馬都弄不到?
殷月指著身下的馬兒問:“這調一匹和兩匹有區別?”
墨影解釋道:“這匹馬並非雲川城的,而是王爺的戰馬馳風。”
殷月低頭仔細瞧了瞧馳風,難怪她方才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是蕭淩琰馬車前的大黑馬?
這蕭淩琰居然讓自己的戰馬拉車?
這是什麼邏輯?
蕭淩琰給了墨影一個讚賞的眼神,便打馬離開。
殷月一頭霧水,還沒想明白,人已經隨馬顛了起來。
墨影抿了抿唇,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迅速上馬追了上去。
三人行至北城。
街邊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
“快看......是璟王和璟王妃。”
“真的是璟王妃。”
“若不是有因為璟王妃,我們早就沒命了。”
馳風所過之處,百姓紛紛上前答謝。
它似乎能感受到百姓沒有惡意,倒是乖覺的很。
百姓們手上或提著籃子,或拎著麻袋,高高舉起想要遞給殷月。
裏麵裝的大多是百姓自家種的水果蔬菜等物。
都是些雲川城特有的食物,在京中甚少能見到。
但殷月都一一婉拒。
大難剛過,百姓家中也並不寬裕。
他們都是此前中蠱的百姓或其家人。
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知道殷月和蕭淩琰今日要離開雲川,便自發的來到二人回京的必經之路等待送行。
殷月心底微微觸動,麵色卻有些複雜,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
還有‘璟王妃’是怎麼回事?
殷月倏然回頭,看著蕭淩琰那帶著淡淡笑意的嘴角,忽然想一拳揍過去。
一定是這家夥搞的鬼,都未成婚,她怎麼就成了璟王妃?
那似笑非笑的薄唇,突然湊近,在殷月的耳邊低聲說道:“不用害羞,這是遲早的事。”
殷月麵對的百姓,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一口銀牙卻咬得緊緊的:“誰害羞了?”
“嗯......”蕭淩琰煞有介事的點著頭:“看來是惱羞成怒了。”
“蕭淩琰!”殷月怒吼了一聲,周圍百姓突然安靜了下來。
皆是好奇的盯著殷月。
殷月後知後覺,臉上頓時一陣尷尬。
“坐穩了!”蕭淩琰突然夾緊馬腹,奔向眼前的城門。
身後的百姓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們漸行漸遠。
隻留下一陣低沉卻暢快的笑聲。
“這璟王妃真是中氣十足啊。”
“和璟王很是般配。”
“誰說不是呢。”
“有他們在,是我們雲黎百姓之福。”
百姓爭先談論著二人的風姿。
殷月心中憤憤不平,早知道她方才就該乖乖坐馬車。
秋意漸深,馬兒奔馳間,一絲寒氣撲麵而來。
蕭淩琰眉心微蹙,忽然張開自己的披風,將殷月整身子都包裹起來。
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
原本還氣鼓鼓的一張臉,瞬間呆住。
“這樣便不會冷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一股暖意襲遍全身,心間一陣溫熱。
殷月不自覺回首看向身後。
四目相對,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她的內心。
“還冷?”蕭淩琰手臂一緊,將披風裹得更嚴實些。
殷月搖了搖頭,彎起唇角:“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