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與禦史台共同審理蕭逸宸一案。
堂上蕭逸宸死不認罪。
司空麗和梁晉被提了上來。
最終。
晟王蕭逸宸謀逆叛國,罪名落實。
為司空麗在軍中行下蠱之便的是皇後。
禦案前,文德帝不再心軟,朱筆一勾......定了二人死罪。
*
刑部地牢。
蕭逸宸身著囚服,渾身髒汙不堪。
淩亂的發髻上斜掛著兩根長短不一的稻草,眼神空洞的像沒有靈魂的軀殼。
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不停呢喃著:“兒臣是冤枉的。”
與當初在貴女麵前風流倜儻的晟王判若兩人。
直到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牙白色的衣擺,才有了反應。
蕭逸宸緩緩轉頭,雙目慢慢焦聚在來人的臉上。
下一瞬,人便撲到牢門前。
那憤恨的眼神,就像在盯著殺父仇人:“是你對不對?”
“梁晉是你的人,是你陷害我的。”
蕭淩琰輕蔑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你有今日的下場,皆是咎由自取,與旁人無憂。”
“梁晉讓你出手殺殷月,單這一點,你就該清楚,他絕不可能是本王的人。”
蕭逸宸沒有答話,其實他心裏清楚梁晉不是蕭淩琰的人。
這麼說不過是想從蕭淩琰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蕭淩琰邁步向牢門靠近了幾分,“想知道梁晉到底是誰的人?”
蕭逸宸雙眼如餓狼般,緊緊地盯著蕭淩琰:“到底是誰?”害他到如今這步田地。
梁晉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絕不可能單是為了南疆這一戰。
抓著牢門的手不由得握緊,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本就不幹淨的一雙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白,而顯得更髒了。
蕭淩琰勾唇冷笑:“本王不會告訴你的。”
蕭逸宸目光猙獰:“你......”
張嘴的瞬間,蕭淩琰往他口中彈入一顆藥丸。
“呃......你給我吃了什麼?”蕭逸宸用烏黑的手摳著喉嚨,想要將東西摳出來。
卻發現嘴裏什麼都沒有。
藥丸入口瞬間就已化開。
“死......太便宜你了。”蕭淩琰眸光森冷,如三尺寒冰。
蕭逸宸瞳孔劇縮:“你就是魔鬼。”
“是嗜血的惡魔。”
“蕭淩琰!你不得好死。”
蕭逸宸怒罵聲、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刑部地牢。
*
“小姐,您總算醒了。”香蘭狠狠地鬆了口氣。
迷糊中,殷月伸了個懶腰,“本小姐就睡個覺,你怎麼一副我要死了一樣。”
蘇合和香蘭輪流在外屋的短榻上休息。
聽見動靜,便挑開內屋的簾子進來:“您還真別怪香蘭。畢竟誰也沒見過哪個大活人,一覺能連著睡一天兩夜的。”
殷月這覺睡的踏實。
一院子丫頭著急上火。
“我睡了這麼久?”殷月眨巴著雙眸,看向窗外,“什麼時辰了?”
“寅時末了,天還未亮,小姐餓不餓?小廚房還溫著雞湯,奴婢去給您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