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是......”
“奴婢這就下去。”香蘭以超平時三倍的速度衝出屋外。
蕭淩琰輕撫著殷月的耳廓,笑道,“人已經走了。”
殷月露出一隻眼睛偷瞄了一眼,迅速推開了蕭淩琰,走到梳妝鏡前。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刷的一下更紅了。
難怪剛剛墨影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
難怪蕭淩琰要將她藏在身後。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還被人撞的正著......
蕭淩琰從身後擁住她,“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不必害羞。”
“誰說我害羞了,我這是熱的。”秋水般的眼眸呼扇飄動著。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殷月兩隻手對著臉不停的扇著風。
蕭淩琰輕笑出聲,語氣寵溺,“嗯,你說是便是。”
殷月:“......”本來就是......
*
翌日。
昭陽宮內,宜妃站在臨窗的高幾前,擺弄著前日新送來的花盆。
“娘娘,殷夫人來了。”劉嬤嬤進殿,身後跟著鄒氏。
“臣婦鄒氏,參見宜妃娘娘。”
“哢嚓”一支新茂出來的細芽被剪斷,宜妃將剪子放下,才看向鄒氏,“免禮。”
“謝娘娘。”鄒氏恭敬地站在殿前。
宜妃坐到大殿之上,揮退了伺候的宮女,隻留劉嬤嬤一人。
“殷夫人見本宮所為何事?”
鄒氏問:“娘娘可還記得當年瀾氏一事?”
宜妃心間微跳,沒有答話。
鄒氏又道:“昨日那瀾氏之女殷月突然與臣婦提起當年之事,臣婦懷疑她手中握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
“我們?”宜妃用絲帕擦拭著指尖並不存在的塵土,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殷夫人此言何意?”
“殷月手上若真有證據,娘娘與我都脫不了幹係。”鄒氏言語有一絲激動。
“本宮不知道殷夫人在說什麼!”宜妃緩緩抬眸,目露不屑,“若沒有其他事,便退下吧。”
鄒氏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宜妃:“當年那婢女是娘娘指派,如今出了變故,娘娘便想將自己摘幹淨嗎?”
“本宮從未給你指派過人。”宜妃眸色一冷,“殷夫人可別胡亂攀咬。”
當年之事她都處理幹淨了,即便真有什麼證據,那也是鄒氏那邊的遺漏,落不到她頭上。
鄒氏冷哼一聲,說,“娘娘難道真的以為我就沒留後手嗎?”
“當初給瀾氏下的藥是娘娘給的,那裝藥的香囊是從宮裏出來的,這事若真的東窗事發,娘娘也別想獨善其身。”
宮裏的東西別說是香囊,就是一張紙都是有記錄在案,這一點鄒氏是知道的。
宜妃警惕地望著鄒氏,“你手上還留有當初的藥?”
她給那宮女的藥,不過是用一張油紙包著,鄒氏手上的香囊頂多也就是那宮女自己用的。
宮中宮女的香囊都是內務府統一分發,即便知道是宮裏的物件兒,也無法證明那是昭陽宮的。
但那裏頭的藥是出自南疆,若是那藥真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