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遠蹙眉,明顯對梅氏這話不滿,“眼下府裏出了點狀況,賬上已經支不出銀子了,光是這個兩日府裏的花銷都成問題了。更別提母親近日身子不適,還需進補。”
梅氏沉默了許久。
就在殷修遠即將發怒之際,終於歎道:“相爺應當知道,當年為了讓您仕途順暢,已經將我的嫁妝用的差不多了,這兩年,棲霞苑吃穿用度也都是用我的私房銀。如今已是所剩無幾了。”
殷修恬著臉開口:“聊勝於無,你手裏還有多少?”
梅氏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
殷修遠麵露失望,“五千兩也好。”
梅氏突然苦著一張臉,收回了手:“是五百兩。”
“五百兩?”殷修遠看著梅氏渾身裝扮素淨,連想要讓她變賣首飾的話都說不出口,“五百兩就五百兩,稍後你就讓人送到賬房去。母親這兩日身子不好,眼下正需要用銀子。”
“是。”梅氏恭敬應道。
殷修遠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晚香恍然道:“難怪姨娘今日特意換這身打扮,原來您早就知道相爺會來要銀子。”
梅氏嗤笑道:“鄒氏不善經營,殷家本就沒有多少餘錢,如今老夫人又填補了瀾姐姐的嫁妝,殷家還能剩下什麼?”
晚香躊躇了片刻後,說道:“恕奴婢直言,眼下府裏沒有主母,您為何不為自己爭取一番?左右您也不缺銀子。”
“他不配。”梅氏悠閑地端起茶盞,“再說了,即便我靠銀子上位,你以為老夫人和相爺就能高看我一眼?”
“你看看那鄒氏的下場便知,她這宰相夫人都當了多少年了,老夫人還不是始終都瞧不起她。”
“殷家這對母子,可是一對貪得無厭的豺狼,若是讓他們知道梅家一直在給我銀子,隻怕以後不給了,反而落不得好。”
晚香聞言,心裏一陣後怕,“還是姨娘想的周全。”
梅氏不再多言,將茶盞放到唇邊啜飲了口,當即皺緊了眉頭,“這茶怎麼一股子黴味。”
晚香尷尬地笑了,“這是我方才從車夫黎叔那裏要來的茶。”
說著又解釋道:“那原本給相爺備的茶,不小心讓老鼠給打翻了,老鼠尿味有點重,實在是用不得了。”
梅氏頷首:“黎叔是個好的,你去小庫房裏將今年的龍井新茶給他送些去,就當是今日這茶的回禮。”
“是。”晚香笑著退下。
梅氏忙又道:“別忘了那給賬房的五百兩銀子......”
“奴婢省得。”
*
馮家,新房內。
床榻上紗幔搖曳,正是酣暢淋漓。
一聲暗啞的低吼過後,馮宏峻饜足的從女子身上翻下來。
目光仍流連在嬌軀上,引得女子羞紅了臉。
“沒想到,你這丫頭竟還是個尤物,不錯......本少爺喜歡。”馮宏峻大手一揮,“明日我便跟母親說一聲,抬你為妾。”
“多謝三少爺。”雪萍靠了過去。
隻要能討好三少爺,她往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至於二小姐......如今不過是個被婆家厭棄的廢人罷了。
馮宏峻推開了她,“不急,想不想隨本少爺去看看,那個賤人昨晚有沒有盡興。”
雪萍弱弱地點了點頭。
馬廄內。
馬兒見到來人,不安地踢踏著甩著馬尾。
殷文瑤瑟縮在馬兒身後的草堆裏,衣不蔽體。
“賤人!本少爺來了,也不知道過來行禮嗎?”
草堆裏的人動了動,露在破衣外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紅痕。
“怎麼樣,昨日府上的馬夫有讓你滿意?”馮宏峻吊兒郎當地說,“若是不滿意,本少爺再給你叫幾個護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