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成看得十分的仔細,好像心跳都在加速的非常的樣子,他突然在屏幕黑色的畫麵上麵看到了一個影子,安福成宛如一頭要啄米的公雞一般往前伸著脖子仔細觀看。
終於是看清了是一個人影了。
“啊!”安福成嚇得一下子從旋轉沙發靠椅上麵彈了十幾厘米的高度,猛地回頭一看,發現是秦恒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這個人渣,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廢材怎麼就這麼長命,那一刀沒把你捅死,居然也沒有把你捅成植物人?現在過來嚇唬老子?枉我那時候還立刻叫人來幫你!”
安福成心中驚訝一下子轉化成了怒火了,滿腔的怒火讓他那能說會道的嘴皮子化作了武器想要噴秦恒一臉。
聽到了這幾句話,秦恒嘴角忽然慢慢的上揚了起來,隻不過這不是笑容,而是殘忍的神情。
“如果我不是叫來的及時,你早就被人捅死了,知道不?不感激還來嚇唬我?良心當做驢肝肺,看來以後真不能對你這麼好!”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給我去繞操場跑上二十圈,讓你有精力沒地方花!”
安福成罵了一會兒,心中怒火慢慢的轉化成為了懲罰的心思,想要讓秦恒這個小子也明白一下嚇唬自己的後果。
不過他說的這些話,聽在了秦恒耳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秦恒在當時安福成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個禿頂家夥的背影了,如果不是當初的這混蛋害怕自己會被刀子傷到,果斷逃跑了,自己恐怕也有機會不被傷到的。
當時的秦恒就已經是打算好了,這樣的畜生他豈能放過,不把他打得殘廢也總要把他打得父母都認不出來吧。
安福成連珠帶炮的說了一大堆,秦恒往前站了一步,他伸出了自己的腦袋,側過來顯出了右耳聽東西的姿勢。
“你說什麼?”
秦恒好像是沒有聽清楚安福成說的話的樣子,他微笑了一下說道。
“廢材你是不是聾了!”
突兀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照準了安福成的腦門直接就是這麼一下,當啷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整個班主任辦公室都響徹了起來,瓷器碎裂的響聲,伴隨著安福成慘叫的聲音,縈繞在秦恒的耳邊。
“哎呀,我原來不是聾了,不過隻能夠聽到你的慘叫而已!”秦恒冷眼看著麵前安福成那發福的身軀往旋轉背靠沙發椅重重撞擊了下去,他發出了慘嚎的聲音不絕於耳。
整個班主任辦公室一共就三個班主任座位,此時隻有安福成一個人在而已,所以甭管他叫的多麼的慘烈,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察覺。
秦恒的右手沒有受傷,所以是右手抄起桌子上麵的君子蘭花盆照著安福成的腦門磕去的,秦恒的右邊正是安福成的左邊額頭,此時正涓涓細流出一條水柱般的血柱。
“你……你敢打我?”安福成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鮮血染紅了他的左手掌,另一邊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向了秦恒,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個被自己欺負了大半年的瘦弱小子,每一次都是被欺負得暗自抹眼淚的主,今天居然有膽量來打人不說,甚至還敢打老師,這可不是一般的學生能做的,就算是邱波也比較囂張跋扈了,但是他也沒有這麼冷血呀,就算是要打老師,也是因為老師得罪了他,才會這樣做的。
想到了這裏……安福成突然想起了自己所做得一些事情。
說起得罪,他以前可是做多了?隻不過欺負的就是這麼一個內向懦弱的學生,從來都不會良心過意不去。
秦恒看著麵前膛目結舌顯然驚訝得都忘記了疼痛得家夥,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右手的手指在安福成的電腦桌前拿起了剛才綻開的碎裂瓷器碎塊,這是一個三角形的鋒利瓷塊,要是下手夠狠的話,捅進了脖子裏,準能把人給直接捅死。
鋒利瓷塊抵住了喉結的冰冷刺骨感覺傳入了安福成的大腦,驚恐讓他發出了快速喘息的低沉聲響,瞪大的圓鼓鼓的眼球裏無比的懼怕。
麵前的學生不再是那性格平平的內向學生,他更像是一個嗜血的惡魔,一點兒都不懼怕血液的鮮豔顏色,也不懼怕任何道德上麵的惹事。
當然了,經過了天元大陸中的叢林法則,秦恒深知麵對威脅到自己性命的可能,還講哪門子的道德禮儀?
“我不想要聽你在說任何的廢話了!”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我隻說一遍,你明白了嗎?”
秦恒貼著安福成耳朵說了一句。
“清楚了,絕對清楚!”安福成驚恐萬分的連忙說道,此時在秦恒眼前的他,一點兒老師的尊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