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水村是屬於江東市海東鎮的一個村,繁華的程度僅僅是隻有市中心的三成左右,還有很多的田地耕作,屬於半農半現代村莊。
“呼呼!”秦恒濕漉漉的頭發跑到了村口牌坊,他看了一眼沒有錯就靠在了牌坊旁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緩和著瘋狂喘息著的狀態,跑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路,實在太耗費的體力。
“嘶!”
秦恒感覺左邊肩膀上麵疼痛欲裂的感覺,將目光看了過去,想不到汗水侵濕了左邊肱二頭肌上麵的繃帶,腐蝕的疼痛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恒的家是一個三層的自建式百平方米小樓,因為是吳水村本地人,所以擁有了一些小地,父親是老實的裝修工人,母親是在村尾公交車站旁便利店的收銀員,日子過得還算是踏實。
當然了,這是在秦恒要讀高昂學費的重點高中之前了,當時家庭環境還算是過得去,但是現在籌集秦恒十幾萬出頭的學費後,現在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走入村內,穿過各種三四層建築樓房夾著形成的小巷口,秦恒走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了裏麵傳入耳中的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來客人了?平常一年來恐怕也就隻有過年時候才會來幾個客人,雖然親戚都隻不過是住在另外的幾條街口外而已,但是由於秦恒父母經常借錢的緣故,他們總是不經常來,家裏來客人已經成為了稀罕的事。
“秦陽呀,最近過得還好吧?”女人的聲音傳出,顯然交談才剛開始,也說明著這女人剛來而已。
“還……還行吧!”秦陽正是秦恒的父親,他的聲音裏有些疲倦的說道。
“你姐我是直腸子,也不轉彎了吧,家裏最近辦了一些喜事兒,需要點錢!”那略微有些低沉的女人聲音高了幾個音調,仿佛是在說著真的什麼喜事一般。
秦恒站在了門口並沒有著急進去,他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話,不由得撇了撇嘴。
“要是真的什麼擺酒得喜事,怎麼會不讓我們一起參加呢?”秦恒心中這樣想著,他明白這完全就是一個借口罷了。想罷,秦恒輕輕的推開了自己家的大型黑色木門走了進去。
“需要多少錢?”秦陽連忙說道。
此時家裏可是還欠了不少的債呢!合算起來少說也有個幾萬塊錢,現在家裏倒是有三四千塊,但那是夥食費!這下子來找還錢的了,他心裏也沒有底,但是也想聽聽自己這個姐姐想要多少。
“一萬塊!”女人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笑著說道,這時候秦恒已經走進了屋子裏,同時看到了這個身穿著單件黑色緊身小毛衣的中年婦女,隻見她的脖子上麵還帶著一條銀閃閃的純銀項鏈,中間還圈著一塊銅錢模樣的雪白玉石。
女人有些粗的食指伸了出來,秦恒看了個結實,也認了出來了,這是他兩姑姑中最有錢的二姑,聽說就是個坐等收租的包租婆,擁有兩棟百米平方開外的四層樓,居住了五十多號住戶,每個住戶兩三百塊錢的租金,她也是每個月有萬把塊收入的萬元大戶。
“一……一萬塊啊!”秦陽嚇了一大跳聽到小心髒噗通噗通的急速跳了起來,他一個月的工資運氣好的接到的活多的就三四千塊,接到的少隻有兩三千了,加上媳婦的一千五百塊的工資。
一萬塊對於他而言是一筆需要不吃不喝才可能存的下來的大數目了。
“怎麼了?你不會不想要借我吧!”中年婦女看到秦陽瞪大了眼珠子表情,頓時就有些不滿了。
“想當初,我借你一萬塊給秦恒上學的時候可是一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
“我家裏有喜事了,現在你就這樣的表情?”
中年婦女嘴裏嘮叨的嘀咕了兩句,她可不管這麼多,其實也不是有什麼喜事,隻不過是最近打麻將輸了萬把塊錢,又沒有到付租金的時間,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可是欠她萬把塊呢,所以就過來拿了。
她是沒有考慮過這一筆錢拿了,恐怕就是讓自己的弟弟兩個月都不用吃飯了。當然這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一樣會問他要,在她想來,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是的,不過我是真的沒有一萬塊!”秦陽憋了老半會兒,他是一個老實人,並不會說謊,隻得將難度給老老實實的講了出來。
“哎呦,我了個暴脾氣了,你怎麼就沒有一萬塊了,我可是聽你說起最近找了一個搬磚的工作呢,一天工錢也有兩百塊吧!別跟我說沒有錢!”中年婦女聽到了秦陽的話,鼻子猛地噴出了一大口氣以一秒鍾一句話的語速喝道。
聽到了這樣的話,秦陽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的手掌握住了桌子上麵的茶杯攥得緊緊的,那兩百塊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而且並不是每天都能夠接到的,從早上六點開始搬運非常重的大量紅磚到晚上五點鍾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