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想了想才道,“稟小姐,最近的鹽廠也距離京城有三天路程,奴安排一下購買菽......黃豆的事宜之後就出發去談鹵水的買賣,快則七天,慢則十天奴就能回來。”
夏暄:“好的,不急,此行海叔注意安全!”幸虧她提前說了,否則等她寫好計劃書再準備,要耽誤多長時間?
說起來,也不知道祖父有沒有機會外調為官?
在這京城住著,從皇帝到各種王侯將相,即使她祖父夏晏是光祿大夫,按實權來說已經是金字塔最上麵的那一拔了,但是又不是說比他官位小的不敢對付他了,相比那些領導和同級的人,說不定還是那些官位比夏晏小些人更想抓到夏晏的錯處,好讓夏晏替他們騰位置。
總之,在這京城,隨便幹點什麼都可能被人收到消息,實在不是什麼好地。
......尤其是,此時大盛朝正處於爭奪儲位的關鍵(混亂)時期。
通過這段時間在她祖父夏晏那裏學習時看到的一些奏折和文書,她覺得,此時的京城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風緊,扯呼!
......而且她更懷疑,她父親的死很可能並不隻是單純因為他倒黴,很可能是牽到了朝堂爭鬥和儲位之爭的某些內幕。
因為她發現,那天出事死的除了她爹,還有其他人,雖然她從祖父的書冊裏沒有看出來是誰,但就從她祖父還在查的情況來看,事情肯定不簡單。
不過她家剛剛才出了那麼大的事,暫時可不能離開鹹安城。
要麼就當什麼內懷都不清楚,也什麼都保持不變,不讓人懷疑上他們家。
要麼就查出內情,即使一時不能報仇,至少也要確保幕後之人不會在他們離京的路上斬草除根!
不過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這一切都隻是她和祖父想多了,她父親的死真的隻是意外被牽連到的。
......還是缺人,缺能幹事的人!缺能信任的人!
九天之後,早就和祖父夏晏和周氏說好的夏暄,一大早就跟著周氏出城前往城外的莊子上。
去莊子的路上,夏暄第一次見到了這個時代的普通百姓生活的樣子。
還在城裏的時候還好,除了那些一看就是世族子弟穿著綢衣,其他普通百姓穿著基本上都是灰撲撲的絹衣、麻衣,並沒有多鮮亮的顏色,但是卻也可以看得出來生活條件還不錯,隻是受製於這個時代的生產條件低下,並沒有很高明的染布技術。
嗯,拿個本本記下來,等以後弄到了棉花種子,一定要發展一下織布和染布技術。
“對了,22,你那裏有織布機的圖紙嗎?”
“......有”22有些幽怨的聲音在夏暄的腦中響起,“宿主,你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我了。”
夏暄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個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天天要學習也就算了,還需要寫計劃書,又要檢查明婉她們的課業。”
22:“......你覺得我相信嗎?”
夏暄:這些好像的確不是理由?如果她真不忘記22的話,她什麼時候不能抽時間和22聊個幾毛錢的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