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看到鬼輝這般神色,哈薩眼色一暗,輕聲回答著鬼輝的話,禁不住有些哽咽。
“殺了他,殺了那個混蛋,給胖伯報仇。”鬼輝紅著眼,眼中殺意不斷洶湧而出。
等來的不是哈薩的許諾,而是一陣沉默,哈薩避開了鬼輝滿是殺意的淚眼,一語不發,隻是臉上黯然之意湧現。
“為什麼?他殺了胖伯,他砍了我的一隻手啊。”似不懂以往寵溺自己,對自己不所不願的哈薩爺爺此時為何沉默,鬼輝臉上不解,大聲急切的問。
哈薩還是一陣無語,身旁的葛爾臉色也是一變,掛上了淡淡的悲涼。
“膽小鬼,你不去,我叫我父親去,叫我爺爺去。”見哈薩還是一陣無語,鬼輝不由怒氣憤膛,怒聲吼問。臉上的傷口也因發出怒吼而裂開,血一點一點流出。
“你別這樣,老師他也是有苦處啊。”見狀,一邊葛爾趕緊安撫鬼輝說。
好似沒聽到葛爾的話,鬼輝依舊盯著哈薩,眼裏淚水漸少,怒意卻早已充滿。
又是一陣沉默,哈薩臉上傷痛之色一閃,口中略有些哽咽的說,“他,他們都不在了。”
“你說什麼?”鬼輝臉色驚恐,身子也不由一抖。
“你的親人都死了,你的家族,給滅了。”哈薩臉上悲痛之色愈加深沉,最後還是輕聲說出。
鬼輝身子一沉,從哈薩懷中落下,臉上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裏喃喃說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鬼輝突然從床上站起來,左手緊緊抓著哈薩的一邊衣袖,厲聲大喊,“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這個騙子”
隻是,換來的卻依舊是哈薩的一陣無語的沉默和一臉悲痛的神色。
近乎絕望,鬼輝忽然露出了輕輕的笑,輕聲問道,“哈薩爺爺,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不好?”懇求的聲音,就似想抓住最後的希望一般。
哈薩嘴動了動,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鬼輝手越抓越緊,最後,悄然鬆開,在哈薩的注視下蹲到床上,單手緊抱雙腳,埋頭雙膝間,不斷的抽泣,嘴裏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不忍再看鬼輝,哈薩雙眼微紅,轉過頭去,身子一晃。
葛爾臉色也是一臉沉重,見哈薩身體輕晃,連忙前去攙扶,低聲的說,“老師,保重身體啊!”似還想說什麼,卻不知說什麼。
輕輕推開葛爾前來攙扶的手,哈薩一陣自嘲,“葛爾,你在我身邊也快六年了吧!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看著他從小成大,視他為孫子,可是如今我卻是連幫他報仇做不到。這老骨頭,沒用了。”
葛爾急忙說,“老師,不是那樣的,老師你以大局為重這才”
未等葛爾說完,哈薩便是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隨後語氣疲倦的說,“你替我好好照看他,我先出去了。”說完沒等葛爾回話就向門走去。
看著老師離去的惆悵身影,又回頭看了看正埋頭抽泣的鬼輝,葛爾眼神黯然,低聲歎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