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兩人,一個抬頭盯著天花板,一個低頭用手指戳床單上的褶子,病房內安靜地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
“不要告訴他們。”
“什麼?”萩原研二轉頭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著萩原研二的眼睛重複道:“不要把我們剛才的談話告訴班長和陣平。”
萩原研二氣笑了:“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
“陣平性格大大咧咧,他向來是注意不到這些事情的,至於班長,隻要我不說,他從來都是當不知道。”
萩原研二想起不知道現在人在何處的降穀零,本想提一嘴,但他此時不是剛畢業的毛頭,有些事情知道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
於是萩原研二又想勸諸伏景光釋懷:“你......”
結果剛開口就被諸伏景光打斷了。
“他們回來了。”
諸伏景光擦掉臉上的淚痕,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萩原研二也隻能把想要說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昨晚上的那場爆炸可真是讓我們加了一晚上的班,結果連炸彈的出處源頭都沒找到。”
鬆田陣平火氣很大地推門,將手裏的可樂扔給萩原研二後,一屁股坐上病床邊的椅子,雙手在腦後交叉,翹起二郎腿:“真的是奇怪了,這些家夥的炸彈到底是從哪搞來的。
“我們查了國內所有儲存炸彈的地方,都沒有失竊,部長他還特意打聽了那些個極道組織最近有沒有大批的炸彈交易,結果那些家夥最近安分得要命,丁點錯都找不到......”
“查不到源頭?”伊達航皺著眉頭將盒飯遞到萩原研二手裏:“話說昨晚上還不止爆炸這一件奇怪的事情,火勢熄滅後,我們進入雙塔大樓A..棟搜查,在大樓的六十三樓發現了九具屍體,因為屍體已經燒焦了,碳化嚴重,根本無法辨認是誰。
“我們今早詢問過所有在場的賓客,並沒有發現有人失蹤,攝像頭也沒有拍到,誰也不知道這九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大樓裏的。”
諸伏景光聽到這些消息,突然想起來身為公安的他還有任務在身,連忙問道:“對了,我昨晚應該是和大木岩鬆議員在一起的,他人呢?”
伊達航說道:“那家夥昨晚和你一樣被炸彈波及到了,但是他比你幸運一點,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昨晚也被送到這裏去包紮,但是剛處理完傷勢,就被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公安警察帶走了,說是議院下達的命令......”
“議院?”
伊達航點頭:“沒錯,目暮警官當時還在西多摩市的雙塔大樓現場,那張逮捕令我親自看了,上麵有眾議院的章和警視總監的簽字,是真的。”
“那家夥滿身肥膘,肚子大的像懷胎十月一樣,可想而知他平日裏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鬆田陣平想起昨晚看見的大木岩鬆,忍不住吐槽道。
“他身為議員卻諸多插手西多摩市的政務,幾乎相當於市長的權力,這一次他被人恐嚇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西多摩市的市長找的人,西多摩市的市長說他是誣告,一氣之下直接把這件事和他之前的惡行一起上報了。隻是沒想到議院動作這麼快,明明之前還讓警視廳派人保護大木岩鬆......”諸伏景光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突然讓人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