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半個時辰，一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婦人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剛才的兩個人。
按正常邏輯，這個婦人應該是這裏的老鴇。
看到我的第一眼，婦人轉頭對兩人說：“這有點小呀！可不能按之前的價格了。”
矮個子男摸著胡茬，一臉猥瑣的說道，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著我，“別啊，劉媽媽，雖是小了點，可你看她長的是真不錯，還有她這穿著，定是個家裏有錢的，肯定讀過書。那些個達官貴人不就喜歡這樣的，長的漂亮肚子裏又有墨水的。調教個一兩年，定能成為頭牌。”
真是好猥瑣一男的，未成年都不放過。看他看我的眼神，真想把他眼珠子給挖出來。
同樣打量我還有一旁的劉媽媽，不過她的目的就單純多了，隻是把我看做一件商品，要看看我到底值不值這個價。
“媽媽，您可別被他們忽悠了，我根本沒讀過書，我隻是一個小丫鬟，不怕您笑話，這衣服是我偷穿我們小姐的。”
矮個子男馬上變了臉，凶神惡煞的指著我，“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事。”
劉媽媽想了一會兒，然後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五，“這個價，不能再多了。”
而後指了指桌子上被吃了大半盤的糕點，“又不用幹活，哪個小姐會有這麼大的胃口。若是你們覺得這個價不行，那這莊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二人對了個眼神，然後瘦個子開口，“行，媽媽真是厲害，沒見過您這麼會砍價的。”
劉媽媽拿出荷包，我微微伸了伸頭，我倒要看看我值多少。
五兩？搞了半天，我就值五兩。
劉媽媽抬手將五兩銀子扔給了他們，瘦個子一個伸手，熟練地抓住銀子。
兩人走了之後，我坐到桌邊，悠閑的喝起了茶。
劉媽媽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姑娘真是與眾不同，小小年紀竟如此冷靜。一般第一次來了這兒的姑娘不是哭爹喊娘，就是要死要活，你這樣的第一次見。若是你好好聽我的，我定讓你當上頭牌，每天都可以穿這樣漂亮的衣服，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人服侍。”
我放下手裏茶杯，不緊不慢地開口，“其實我根本不是丫鬟，剛才是騙他們的，隻是想把他們打發走，您看，不也幫您省了銀子。我知道省著一點銀子不算什麼，我還能再幫你一把，幫你免去殺頭之罪，隻要您好好的放我走。”
“哦？”劉媽媽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我是在忽悠她。
我掏出一千兩的紙票，拍在桌子上，還好剛才那兩個笨蛋沒有收我的身，不然這一千兩肯定保不住了。
“還想再跟您做個生意，這八大胡同這麼多家妓院，我可以幫您成為頭一家，這一千兩就當是誠意。”
劉媽媽也不笨，“你這麼厲害，都能幫我免去殺頭之罪，何必再幫我呢！坐這裏等著不就有人來救你了。”
“不不不，幫您可不是白幫，我也需要您幫我個小忙。當然，如果您不願意，我也可以在這裏等，總會有人來救我的。”
說完我又喝了口茶。
看我很自信的樣子，劉媽媽覺得心裏有些發毛，表情也是很凝重，在心裏仔細盤算。
可是無論怎麼想，她好像都不虧，最差也還能得個一千兩，若是留在這裏接客人，又覺得我這麼有心眼子，萬一故意得罪哪位大爺給她惹禍，得不償失。
劉媽媽伸手拍在紙票上，將紙票滑到了她麵前，“好，我答應了。”
瞧著我剛出門，她就尋了個小廝在後麵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