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打斷了正在敲詐塌頓的常寅。
一灰三白四騎縱馬向漢軍這邊過來,其中一灰一白正是趙狗和張三,還有兩騎是生麵孔,雖然是白衣白袍,但和白馬義從又有明顯的不同。
“大人,我...我們...援軍...”
“哈哈!我們的援軍到了!”
常寅打斷了趙狗的吞吞吐吐語無倫次,更加嘚瑟的看了一眼塌頓。
噗!
塌頓再也壓不住,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混賬!混賬!”
被欺騙的太慘了,這他麼就是他忌憚的漢軍援軍嗎?塌頓突然有種咬舌自盡的衝動,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多疑,為什麼要相信常寅的話。
“哎呀,年輕人火氣太大了,要冷靜!我們還是談談戰馬的事吧!”
隆隆隆!
恢律律!
一百烏桓騎兵姍姍來遲,見到被挾持的塌頓後,也加入了目瞪口呆大隊,和烏桓殘兵一起等待常寅對塌頓的審判。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我以為你是不願意把戰馬讓給我們呢,原來是等他們,把剩下的三百戰馬一起交付啊!”
常寅無恥的搓著手,笑吟吟的看著塌頓比看親大哥還親。
塌頓已經不想再看這惡心的嘴臉,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唰!
塌頓的右耳掉落地上,沒想到剛剛還笑吟吟的常寅會突然翻臉,右邊臉頰頓時血淋淋。
塌頓也算是一條漢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不過眼裏有一絲恐懼一閃而逝,卻被細心的常寅捕捉到,或許他不怕死,但生不如死呢?
沒想到剛剛還笑吟吟的常寅會突然翻臉,一臉你不聽話我很生氣的樣子,還拿著短刀在文醜的衣服上把血蹭幹淨。
“王子!”
烏桓騎兵們咬牙切齒紛紛握著兵器想要上前,但隻是走了一步而已,他們很怕常寅一激動把塌頓宰了。
“住手,把馬匹給他們!”
塌頓知道,他今天要是不做出讓步怕是不能善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在心裏發誓今天失去的場子一定會找回來的。
“王子?難道你就是塌頓?”
常寅竟然猜測到了他的身份,不過在心裏也沒有了殺他的念頭了,讓丘力居去頭疼吧!
“不錯!王子我就是塌頓,你最好不要把我怎麼樣,不然我叔父定不會放過你!”
塌頓以為常寅會忌憚他的身份,所以搬出丘力居來嚇他。
“嘿嘿!如果就把你放回去你叔父肯定會生氣,一定會派兵來把我們踏平,所以我覺得應該把你的左耳也削下來,這樣看起來就對稱了,這樣你叔父應該會滿意吧!”
雖然不想殺他,但是自己的想法不可以讓他知道。常寅拿著短刀做出要動手的樣子。
“所以既然你是王子,就應該很有錢吧!你們應該把身上值錢的也全部留下來,明白嗎?”
“看什麼看,還不照做,一群蠢貨!”
塌頓覺得本來失去這些馬匹就可以馬上離開的,現在被這些家夥害慘了,心裏那個恨,不過他們的兵器是他們的底線,被保留了下來,常寅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放棄兵器成為待宰的羔羊,萬一逼急了他們狗急跳牆,常寅的這支人馬紙老虎一般的隊伍,根本不敢和精銳的烏桓騎兵硬剛。
“嗯嗯,表現還不錯。”
常寅對著塌頓豎起大拇指,然後對己方那些手下下令道:
“既然塌頓小王子那麼客氣,你們就把東西收起來吧!不要拂了人家的好意。還有那個馬六幫小王子包紮一下,快點!不要讓好人流血又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