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黎琬莫名其妙的被拉過去,跟著喬赫如一起學易容術,托他們的福,司南嘉終於得償所願,奈何這個東西講究的是個天賦。
黎安國和司南嘉學了幾天以後就跑了,他們搗鼓人皮麵具時就被勸退,喬赫如講的那些東西繞暈了他們。
結果剩下黎琬稀裏糊塗的就開始學了門新技術。
這波操作讓公冶文竹發現了新大陸,那就是糟心徒弟有事幹就不會擾他的清靜。
小徒弟愛種田啊,公冶文竹能讓的出的地兒都讓出來,讓黎安國去開墾研究種植藥材去。
至於喬赫如,公冶文竹發話了。
\"別一天天沒事找事,上竄下跳,好好把教習先生當好了。 \"
於是喬赫如當起了黎琬,司南嘉和秋籬的教習先生,因材施教,榨幹他身上公冶文竹認為的僅有的價值。
這日晨起煙雨蒙蒙,雲霄突從後山而來。
黎琬此時正於房內查閱古籍。
雲霄站於窗沿,衝著黎琬叫喚,似在訴說著什麼。
\"你要我去現在去後山?\"黎琬看著窗外綿綿細雨,找了一把傘便推門出去。
雲霄的鳥語也就隻有黎琬能懂了,其他人都搞不明白,包括黎琬也沒有明白,但是她就是懂了。
太玄祖時期的那個世界在黎琬的認知裏大概是無可匹敵,雲霄對於她來說是曆史洪流裏的遺存者,它是太玄祖的獸寵,但是與黎琬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
他們父女能重活一世不知太玄祖是否從中有助力,而現在既然她承太玄祖這一脈,作為後輩理應遵循他留下的意誌。
雲霄抖動掉身上的雨水,跟著鑽進了傘下,收斂羽翼鋒芒,安靜的立在黎琬的肩頭。
黎琬往洞口走去時,黎安國恰好扛著鋤頭於田間回來。
\"閨女要去哪兒?\"黎安國本想叫住黎琬,話到嘴邊後止住,細想後悄悄的跟了上去。
黎琬隨著當初第一次的記憶,一路一直登上雲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過了雲層還是因為其實這裏設有結界,天氣瞬間變了,四周霧蒙蒙,無雨無風。
\"是有什麼變化嗎?\"黎琬收了傘,觀望了下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黎琬覺得藏於雲層中的雲霄塔似乎在她眼前顯現的更清晰了。
\"啾!\"雲霄飛向了塔門,立於門前。
黎琬試探著上前推開,厚重的大門此時輕鬆的就這麼推開了,沒有絲毫阻礙。
意料之中的出乎意外,並沒有什麼所想的寶物,空曠而又寂靜,塔中央是粗壯的支柱,圍繞著它的是盤旋而上的樓梯,柱壁上掛著一幅畫,畫裏是一個人的背影臥於榻上,慵懶而又隨意。
黎琬想畫裏的可能就是太玄祖吧。
她繼續往柱子的背麵走去,正對著的就是一個窗口,有口無窗,窗外風景依舊。
但是窗前的那一張玉榻與一張木桌似乎就價值連城。
不過黎琬確眼眶開始微紅,因為桌子上出現了一樣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的東西,便是桌上的那把古琴。
黎琬隻一眼就敢確定這就是前世的那把古琴,陪伴她走過無數個春秋歲月,這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它覆含了她對母親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