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書包重新出現在學校的時候,如預料中的,佐藤和三浦都露出了驚駭恐懼的神色。
但佐藤到底是首腦,陰狠地盯了我一會兒,就移開了視線,拿起手機打電話。
隻有三浦已經嚇得坐立不安,渾身發抖,一直不敢看我的方向。
我故意走到他麵前,在他厚重的鏡片裏倒映出我青腫的臉,邪惡的笑著不說話。
直到他嚇得打嗝不停,起身幹嘔著衝出教室,我才罷休。
我的位置上被人塗滿了汙穢不堪的話,‘去死’兩個字鋪滿了桌麵。
凳子上也紮滿了釘子,上麵還有帶著皮肉的暗褐色血跡。
腦子裏浮現出鶴田以前被這些人死命按住往釘子上坐下去的慘狀。
可是他擦幹眼淚,依然留在了課堂上,把書包墊在凳子上,努力睜大了眼睛聽著老師講課,
盡管每天都會有人輪流把他的書扔出窗外,他依然成績優秀,無人可比。
我深深吸了口氣,直接把凳子踢到一邊,坐到了原本阪田的位置。
“喂,這裏不是你的座位,快滾開!”有一個紅毛怪大聲喊道,說著來扯我頭發。
我一巴掌拍開,顧自把書拿出來,上麵的備注字體板正優美,雖然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老大,這狗崽子居然打我!”
見我這麼拽,另外三個少年圍了過來,惡狠狠地盯著我,一副我不肯起來他們就要我好看的架勢。
我冷冷一笑,拿出染了血的水果刀往桌上一紮。
四個少年嚇了一跳,驚疑不定地看了看指揮他們的佐藤,又看向我。
我也看向佐藤,無聲比了一個口型,往脖子上做了個一刀切的手勢:巴嘎亞咯!(狗雜種)
佐藤似乎看懂了,青筋暴起,捏緊了拳頭就要起身。
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一個中年老師邁著正步走進教室。
可笑的是,鶴田的桌椅就在講台正下方,可這些大人就是視而不見。
一堂課佐藤一直用有如實質的惡狠眼神盯著我。
我非常滿意,達到了仇恨值,就該動手了!
三個跟班的手機都在我袋子裏不停地震動。
然而,就在第二節課結束時,我突然看到了其中一個手機裏的訊息,佐藤要對鶴田的姐姐動手了。
雖然手機主人鈴木生死不知,但佐藤收不到回複還會找別人。
鈴聲一響,不等佐藤叫人對我動手,我直接奔出教室。
用昨天剩餘的錢打了車直奔鶴田家,這個時候香子應該在家做手工。
果不其然,香子看到我氣喘籲籲地出現,瞬間沒有好臉色,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我麵前質問:“你又逃課了?”
我出其不意,直接一個手刀敲暈了她。
跟這個女人解釋不了太多,她太固執,說太多隻會浪費時間被人追殺。
不過她好輕,扛在肩上根本不費力氣。
我收拾了破屋裏所有值錢的東西,把她帶去鶴田老家廢棄的小倉庫裏藏了起來。
佐藤找不到我當然不甘心,憤怒之下他甚至派人燒了已經坍塌的鶴田家。
反正那裏已經是個廢墟,起了一場大火也沒人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