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糾纏不清的淑妃和儷妃已經被皇帝的君王雄風給震撼到。兩個人立馬跪了下來,一臉梨花帶雨的抽泣著。
淑妃跪在地上,哭唱著聲禦前告罪道:“皇上,桎兒不是病死的,是被這賤人害死的。”儷妃猛然抬頭,顯得特別無辜,連連搖頭,申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啊。請您一定為臣妾做主!”
年少的皇帝濃黑的眼睛已經罩上一層寒氣,顯得陰驁,但是他卻似毫不動聲色,著實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淑妃帶著乞求去搖皇帝手道:“皇上,桎兒可是你的親生皇兒,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他還那麼小,那麼可愛,長得和皇上一模一樣,就被儷妃狠毒殘害。”
儷妃更是委屈的不行,也去搖擺皇帝的手道:“皇上,臣妾是什麼人,難道皇上還不清楚嗎?還請皇上不要輕信淑妃含血噴人。”
淑妃咬牙切齒道:“儷妃,如果桎兒不是你害死,那為什麼他死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在,卻唯獨你在?”
儷妃被這一問,頓時說不出所以然,隻是嘀咕“我…我”便沒了下文。
皇帝無情將兩人手的一揮,疏遠的退到一邊,沒有任何感情叫道:“全德,將儷妃帶下去,嚴加看查,直到查出大皇子被薨之案真相,才可放出。”
儷妃聞言,眼睛睜得驚大,頓時顫抖爬向皇帝,哭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求您明查,”
這時候的儷妃好像被惡魔的宣判給嚇得完全沒理智,她見皇上並不被她的楚楚可憐所打動,便可憐似得向周圍的求救,見誰都說:“本宮是被冤枉的!”
所有人好像怕被她連累,都退避三舍,走得走,冷眼的冷眼,散的散,當她像抓救命草抓到董月宸手,想請求相信時,抬頭望見她的臉,便身子無力一軟,好象已經徹底絕望。嘴角不但的冷笑,直讓人感覺她已經得了失心瘋。
張純兒並沒像他們一樣冷漠,反而心裏有一股衝動,她很想衝出去為她做主。可是,她又不能,她此時的身份不足以囂張跋扈。
整個過程她看得特別沉悶,反而心中膽寒,這便是血淋淋的皇宮爭鬥;這就是那個君王無情。直覺告訴她那個儷妃是被冤枉的,因為她查覺到除了皇帝平淡無波的眼神,淑妃反而在儷妃被帶下去那刻閃過絲不易查覺的得意。也許儷妃是冤枉的,可是在這高牆四壁皇宮,背後沒有強大後盾,冤枉正是宣布死期已至。張純兒原本還對皇帝有絲期待,但是現在好感碎一地,在她眼裏皇帝比機器還冷血,她警覺自己以後離這種人最好遠點,免得下場會和儷妃一樣。她這樣想完,便拉著珠兒離開。
然而就在她背後,那雙罩著層冰寒的眼已經有絲溫柔,一雙眼睛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離開,此時那個威嚴四射的皇帝顯得特別落寞和孤單。
張純兒回到溫室宮寢宮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的腦海裏一直閃現良妃提起的玉,她怎麼也不會忘記自己怎麼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也許那塊玉就是良妃說起的玉。她倏地騰起身,思來想去自己必須去一趟天牢,她預感這皇宮根本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容許她當作旅遊散心,她必須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張純兒是那種想到什麼就來什麼的人,她立即披了件披風,找到珠兒。珠兒看見自家主子風風火火樣子。特別擔憂。在張純兒的再三說服下,最後還是妥了協,雖然有點不情不願,於是在路上提著燈一直抱怨。張純兒隻當她精神發泄而已,畢竟不是哪個丫鬟都有膽量陪主子淨做些無厘頭事。
夜霧中,透著薄薄的冷氣,周圍一片寂靜,許多地方已經是烏黑一片。當珠兒領著她家娘娘要到天牢時,途中卻閃現全公公的身影。全公公原本臉白得跟紙似的,鬼使神差的出現著實把張純兒嚇得不輕,張純兒盡量平複驚恐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