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張純兒就這麼一直抱著他,直到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白衣男子柔柔的秀眉才一皺,便用手撩開張純兒,張純兒耳朵警惕一豎,也聽到院外震地有聲得動靜。
她一臉慌張的對著白衣男喊道:“不許走。”
白衣男子也沒動,張純兒像是命令的口吻道:“轉過身來。”
奇怪是白衣男子真的轉過身,張純兒見他如此聽話,喜悅上眉,再道:“把蒙在麵上的白巾取了。”
白衣男子這時並沒照作,而是朗聲道:“姑娘,在下不能以麵見人,還望莫為難。”
張純兒見他不再聽話,眼眸瞬間染上一層水霧,表情一塌,似乎委屈到極致,就那麼哭起來了。
白衣男子仿佛急了,竟沒想到她來這招,張純兒越哭越有節奏,顫著的哭聲中帶著撒嬌道:“你過來!”
白衣男子無奈的照她話走了過去,從衣襟裏拿出一塊潔白的帕持給張純兒,原本還在哭的張純兒突然嘴角閃過絲狡詐,順著拿帕的動作突然一變,那手如爪般竟要去揭白衣男子的白麵巾。白衣男子這才發現被耍了,風中一速,狠快身影就閃出十米之外,直讓張純兒撲了個空。白衣男子站在遠處隻對張純兒拱手道:“告辭!”便腳尖輕點,不作解釋和逗留丟下一臉茫然和挫敗的張純兒。
張純兒見那白衣子就這麼離開,差點真哭起來。
這時突兀的一個聲音將失落的張純兒震醒。張純兒尋著聲音往背後一望,不知幾時,背後已站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隻見那人眼眸深邃,濃眉尾還含一絲白眉卷尾,此人正是淩軒國的國師。
張純兒隻覺得這人狠危險,雖然他對著她笑,可是這種笑,笑得直讓人發寒。
她挑眉問道:“你是誰?”
國師一身健朗站姿穿著華服錦衣立在張純兒對麵,臉上的笑越發布開,他哈哈大笑道:“本國師,早就恭候你多時了,宸妃娘娘!”
張純兒心下算道居然是國師,還知道我是宸妃,那麼,我的名分縱然比他官大。隻要自己比他大,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不想和這人羅嗦,隻覺得此人突然出現,肯定不簡單,便攏了攏身上的白袍,端正身子聲道:“哦,原來是國師呀!這下好辦了,本宮,本能是遊園賞花來著,可竟在不知不覺迷了路,剛好國師在,就請國師為本宮引路吧。”
國師卻不置可否,笑意更深,甚至帶著絲嘲笑道:“本國師,可不管這種破事,宸妃娘娘,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些事情。”
張純兒竟沒想到他這麼大膽,敢拂她的意,她鳳眸已覆上冰冷,更是斷定這國師是隻老狐狸,平淡道:“哦,什麼事?不過,本宮現在還有事,也沒心情聽,國師還是改日為好!”話落,她正要轉身離去,國師卻道:“娘娘,難道不想要知道那塊玉了嗎?”
張純兒腳下凝住,回過身,靜靜的望著國師。似乎在等待他下文,國師也沒想到張純兒聽到玉的消息竟如此平靜,心下不由得對她佩服起來。
國師奸笑道:“娘娘,身形如此狼狽,想必是剛從邢場走了一遭吧。”
張純兒心下一咯噔,輕咬嘴唇,手不由得握緊,目光一暗道:“接著說?”
國師見張純兒終於顯露情緒,更是得意上臉,他就說嘛,小小年紀跟他玩城俯,簡直自不量力。接下來,他相信,他爆出的消息,絕對讓她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