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兒慌急奔到寢內,想要用最快速度梳妝換衣,發現已來不及。隻好白袍一脫,穿了件寢衣,正要上床裝病,卻和剛進來的龍炫一撞。
這一撞,原本火焰氣凶的皇帝卻熄了去,他不禁將盈盈纖瘦要摔的張純兒拉懷抱在懷裏。時間凝固,張純兒眼眸眨了眨,這是個啥情況?
龍炫將下額抵在她的頭頂,帶有磁性的聲音道:“宸兒,你還躲嗎?”
張純兒迅急將寬大胸懷的龍炫推開,一副大驚小怪道:“天啊,原來是皇上,臣妾真是該死,有失遠迎啊。”
自己痛心疾首一翻後,還不忘對著遠處低頭的珠兒責道:“珠兒,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皇上來了,都不把本宮叫醒。”
珠兒被這屎帽子扣得直翻白眼,她隻好弱聲回了個“奴婢知罪”。在一旁的皇帝終於被這演戲看不下去了,才震聲道:“不相幹人等全都跟朕下去。”
隨著皇帝的震怒,個個都躬身領命退了寢宮,張純兒也想從這節骨眼退出去,卻被龍炫一個冷眼給震住。張純兒這才尷尬笑道:“臣妾見皇上日理萬機還來看臣妾,肯定累壞了,臣妾這就去給皇上備茶。”
說完就像逃命似的要離開,卻被龍炫一手提小雞般擰回來。張純兒也不知為什麼要躲他,隻是覺得現在見他太急了點,不過,她又想,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如此慌亂,搞得跟心虛似的。不行,絕對不能漏相,主意一堅定,她揚了揚眉,一副不卑不亢,終於正麵對著一臉似笑非笑的龍炫道:“皇上,所謂來,有何事?”
龍炫嘴角一勾,上下將她打量,才道:“宸兒,這麼快,從邢場過來,累不累?”
皇帝一句輕輕淡淡的話,對張純兒來說如雷震耳。嘔糟,張純兒不怕虛偽不怕逢場作戲,就怕真相,原來他知道了,怎麼可能,他怎麼知道?
龍炫見她剛剛的演戲勁全沒了,此時,一副驚呆加神奇的望著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撫上她的臉道:“知道朕最討厭什麼嗎?”
張純兒也知道此時自己徹底沒底氣,但她不至於任為魚剁,她揮皇帝的手道:“皇上,最討厭的莫過於欺騙和背叛。居然你已知道,那麼臣妾假扮宮女的事,也知道。臣妾不想否認,但是,臣妾隻想說臣妾雖然欺騙了皇上,但是臣妾從未背叛皇上。”龍炫平靜道:“朕知道,你沒有背叛。朕還知道你一直是那個宸兒。”
張純兒眼眸怪怪的盯著龍炫,將信將疑道:“皇上,難道就不問臣妾為何假扮宮女靠近您?為何要您明查麗妃?”
龍炫媚惑的走到她前麵,用手撥弄她的秀發,低耳吹氣道:“若是以前,朕總是想這樣的宸兒,實在太陌生,朕覺得朕的宸兒一定出事被人調包了。可是後來,朕才知道,是朕想錯了。宸兒,就是調皮,跑去朕的寢宮打暈女奴,又假扮宮女,難道不是為了更加的靠近朕,想念朕,照顧朕嗎?原來宸兒,對朕是有情有意的。”
張純兒看怪人一樣看著龍炫,尼碼,這皇帝是不是缺女人缺瘋了,悶騷成這樣子。一向冷酷霸道的他,有一句說一句,居然會話裏賣話。
龍炫赤金色的眼眸盯著一副見鬼神情的張純兒,他突然眸中一暗,氣息一急,心中一躁,手嵌製張純兒脖子冷言道:“說,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