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朦朧的陽光透過陽台明亮的落地窗灑落在鈴蘭身上,窗外幾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歡唱打鬧著飛過,鈴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機已經自動關閉,茶幾上還放著昨天吃剩的薯片和水果。鈴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抓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8點32分,心想著時間還早可以再睡一會。
但突然又回想起昨晚良信急匆匆的去公司去了不知道回來了沒有,“良信。”鈴蘭叫了一聲,等了5秒鍾沒人回答,她知道良信一晚都沒有回來,心裏莫名生出些生氣和擔心來。
正想著,隻聽見隨著門把手輕輕的轉動聲,客廳的門被打開了,鈴蘭一激靈趕緊從沙發上坐直身體望向門口。良信有些踉蹌的雙眼迷離的走了進來,“我。。我回來了。”
“你喝酒了?”鈴蘭有些擔憂的起身走過去扶他。
良信一把把鈴蘭推開,徑自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旁,沒有脫外套就整個人仰躺了上去。
“不是去公司了麼,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鈴蘭也顧不上被推開後手肘碰到餐桌的疼痛,走到沙發旁蹲下來問道。
“良澈。。還有幾個日本客戶。”
“良澈是誰?”鈴蘭一邊聽著良信斷斷續續不成句子的答話,一邊把他的外套和鞋子脫下來。
良信的眼眸由迷離變得更加暗淡起來,嘴裏喃喃的說著:“我沒有奪走他的一切,我沒有。。現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他。。。”
鈴蘭輕輕把良信垂在沙發外麵的手臂放在沙發上,輕輕歎了口氣道:“先別說了,等你清醒一點再說話吧。”
鈴蘭起身走到廚房,榨了一杯鮮橙汁給良信喝下,又到臥室的衣櫃裏找了一條薄毯給他蓋上。看了下時鍾已經是將近十點鍾。
準備好午餐後,鈴蘭走到客廳打算看看良信醒了沒有。她剛靠近沙發蹲下,良信的一隻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雙桃花眼微微睜開,似含著一汪泉水比平日更顯得深邃迷人。
“感覺好些了麼?”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吧。昨天弟弟來公司找我,之後又一起陪日本來的客戶去喝酒,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
“你這哪是有點些晚。”鈴蘭崛起粉紅的小嘴有些嬌嗔的說道。
“良澈是你弟弟麼?”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上午你醉醺醺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鈴蘭狡黠的笑著說。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比我小14歲。”
“同父異母。。”鈴蘭還想問下去,但又覺得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頓了頓還是咽了回去。
“昨天說好很快就回來的,騙子,罰你下午陪我去超市!”鈴蘭岔開了話題有些撒嬌的說道。平日裏都是鈴蘭負責采購,生活上的瑣事她也從來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好,都聽你的。”良信笑著寵溺的看著鈴蘭,大大的杏仁眼有些微微浮腫,透著疲憊,想來昨晚一定是沒睡好。他抓起鈴蘭的一隻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心疼的輕輕地摩挲著。
吃完午餐已是下午一點多了,良信在廚房收拾餐具,鈴蘭突然從身後抱住他纖瘦的腰說道:“我們晚上吃意大利麵好不好?”
“隻要是你做的都好。”
“油嘴滑舌。”
良信突然轉身把鈴蘭逼到牆邊,鈴蘭慌張的低下頭來,兩人的嘴唇輕輕的貼在一起,唇間交纏,帶著餐後甜點的甜膩。
良信把鈴蘭抱上水槽旁邊的櫥櫃上,一隻手抓起鈴蘭的雙手貼在頭頂後的牆壁上,鈴蘭隻覺得一股暖流注入體內,輕輕的哼出聲來。
烈火如灶上的水壺,剛開始隻是冒出一些小水泡,逐漸燒開後如沸騰的開水即將衝開壺蓋,壺身的鳴笛聲也越發響亮,直到壺蓋被頂起,開水傾瀉而出。
周日的超市裏人頭攢動,都是來采購食材的人,鈴蘭把兩大包意大利麵和一桶意大利麵醬放進購物車裏,繼續向前走,良信推著購物車跟在後麵。
“我來排隊吧,你先到門口等著我。”良信看了看收銀台前排了老長的隊伍,把購物車轉了個方向,準備推到自動結賬區域去結賬。
鈴蘭乖巧的在超市的閘機外等著,心想著海灣集團的副總經理也會有這麼接地氣的一麵啊。
“走吧,現在時間還早,還不到5點鍾,準備晚餐早了些,我把剛才買的東西讓超市送貨上門了,我們出去再逛逛吧。”良信輕輕摟著鈴蘭的肩膀說道。
“好啊,難得你今天不忙,走吧。”
說著兩人朝著超市的出口走去。
“啊,天氣終於沒那麼冷了,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小區樓下的櫻花樹也快開了吧。”鈴蘭走在梧桐路的人行道上,感慨的說到,緊挨著人行道的是一排新建的雙層臨街店鋪,有好幾家店麵還貼著招租的廣告貼紙正在招租。這條街剛好正對著鈴蘭的春寓公寓樓,甚至站在馬路對麵仔細眺望可以看得到公寓陽台活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