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醉花樓,醉花香一場,人繁華一世,自從醉花樓上一任頭牌花魁薇薇姑娘成為太子妃,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醉花樓的名氣更甚從前。
如今正當紅的姑娘叫豔兒,豔兒姑娘風情萬種,美貌絕倫,比起薇薇姑娘那樣的人間絕色還差了點,不過也屬上品,眉間一點朱砂紅痣,端的是妖媚動人,攝人魂魄。
可是,豔兒姑娘卻唯一得不到一個人。
“莫公子……”豔兒第N次被莫雨澤踢出房門。
豔兒用手帕捂嘴跑向寶姨的居室:“寶姨……我長的不漂亮嗎?”
寶姨笑道:“怎麼會不漂亮,晚上多少男人等著給你撒銀子,你會不知道?人氣就是你漂亮的最好詮釋!”
“可是,那個男人卻總是把我踢出來,為什麼?”豔兒青蔥玉指一指東廂房。“您不是說他就是一個醉鬼,可是一個醉鬼每次來這裏您還不收他的錢,他還如何瞧不上我?”
寶姨凝神,莫雨澤啊,三年了,他還是這般模樣,沒有一點長進。
過兩日便是端午了,三年前的端午時節,幫主和黑狼幾乎同時消失,魔宮宮主和軍師發布消息——他們已經死了。七荊幫全權由四位堂主和軍師接手,他們不需要新的幫主,擎蒼會也交給了長老林希昊。
或許莫雨澤和文培知道事情的真相,黑鷹和黑狼沒了,兩個貼身護衛也就失去了依托,每年的端午他們要在這裏聚一次,不用說,寶姨的眼力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不簡單。又快到端午了,這幾日前莫雨澤就到了這裏,一直等不到文培來。
“寶姨,寶姨……”豔兒叫回了寶姨的神。
寶姨道:“你快回去打扮打扮,這小臉生的如此美貌還怕沒人看上你,何必糾纏一個醉鬼!”
豔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寶姨卻滿臉無奈的踹開了莫雨澤的房門,莫雨澤酒未下肚,清醒的很。
“你不喝酒不找姑娘在我這裏做什麼?”寶姨毫不留情的收走了桌子上的酒。
莫雨澤道:“我在等人,三年了,年年如此,難道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你是在等文培,不過,你是不是該幹點實事了,雖說我這裏是七荊幫的場子,你也是七荊幫有編製的人,可你也知道,我們也要賺錢的,你這三年來什麼都沒幹成,就剩下混吃等死了。”
“我不知道,幫主走了以後我還能幹什麼?”
“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幹,比如,把文姑娘追回來。”
莫雨澤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寶姨從腰間拿出一封信交給莫雨澤:“今年文培不會來了,你來之前她來過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她是擎蒼會的人,和我素來不熟,我也是看在你和幫主的麵子上,幫她做了這件事,若是你看完之後有點良心就把她給追回來,若是你看完之後無動於衷,就再也別來我這裏,我這醉花樓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說完寶姨端起酒出了門。
莫雨澤看著手裏的信,拆開,文培多年練武,字寫的很難看。
“雨澤,請原諒我沒辦法赴今年的端午之約了。
三年前,舵主和王妃一起消失,魔宮宮主說他們是回去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希望他們幸福,可是他們卻拋下了我們。
我有點恨舵主,為什麼要拋下我,可是,十幾年前就是舵主將我撿回來的,我的命都是他的,願不願意要我是他的決定,我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我無數次想過,沒有了黑狼,文培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王妃說過,文培就是文培,不是黑狼的附屬品,文培應該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不知道想要什麼,隻能慢慢去尋了,慢慢去等,如同薇薇那樣找到一份叫愛的東西。
再見,也許是再也不見。浪跡天涯,此生不換。”
莫雨澤站起來撕碎了那張紙,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那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你啊!
莫雨澤拿起了放在床上的金弓,打開窗戶飛出去直接到了七荊幫總部。
“軍師,幫我一個忙。”
蘇峙易依然慢悠悠的喝著茶,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眼睛裏帶著血絲的人。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蘇峙易道。“文培不是我們七荊幫的人,找她你應該去找林希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