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晨衣:“……”
門外燈火通明,閃著火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一陣敲門聲驚了沉醉的遊晨衣。
剛想曖昧的遊晨衣臉色一沉:“今日我們大婚,有人敢搗亂?”
晴琉菀聽著外麵的動靜:“敢搗亂的人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靠,我好不容易得到師兄,誰敢壞我好事!
遊晨衣和晴琉菀整整衣衫踏出了門口,來敲門的人是慕離焱,遊晨衣和他關係一向不錯,道:“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慕離焱麵露難色:“是他們誰都不敢來敲門才把我拱出來的,本來……如果是小事,今天這個日子也不想打擾你,可是這個事情吧,我們必須得證實真的假的。”
晴琉菀耷拉下來臉:“我說大哥,你有沒有必要這麼扭捏,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趕緊說。”
慕離焱道:“你們跟我來大廳吧。”
所有人都到齊了,吃飯的睡覺的,還有抱著枕頭就來的,大廳之上晴燁坐在正中央,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晴燁見遊晨衣和晴琉菀到了之後喊道:“把人帶上來。”
一個華麗麗的身影就那麼出現在眾人眼前,最為吃驚的卻是莫雨澤,莫雨澤拉拉文培的袖子:“是她。”
文培不解:“哪個她?”
“醉花樓花魁豔兒姑娘。”莫雨澤看著文培陰晴不定的臉。“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什麼也別說,越說越亂,看她怎麼說。”
豔兒嬌滴滴的聲音越顯做作:“誰是遊晨衣?”
遊晨衣不答話,眾人紛紛看向遊晨衣,豔兒這才鎖定了目標。“晨衣哥哥~~”
遊晨衣連忙喊道:“姑娘……我不認識你……而且,你看起來也不認識我。”
豔兒倒是很從容:“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啊,你生下來的時候遊伯父迫於生計就把你在丟了晴家門口,後來遊伯父想要找你,可是誰知道晴家已然無人,輾轉十幾年,遊伯父仙逝,他的臨終遺願就是讓我找到你呀……”
一邊抹淚一邊哭,豔兒的技術很到家,可惜嘴角的僵硬仍然出賣了她,演的不到位呀。
文培小聲道:“你認識她?”
莫雨澤道:“不熟。”
豔兒見四下無聲,沒人搭理她:“你們……不相信我?”
遊晨衣無奈,依然微笑道:“姑娘,這麼說吧,今日是我大婚,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解釋,至於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豔兒繼續啜泣道:“是遊伯父……”
“那個人我應該不認識,反正從我記事起,我就不記得我有爹,我這輩子隻有我師傅一個長輩,我的婚事也隻有我師傅可以承辦,至於那什麼遊伯父,你有事你找他去。”反正他已經死了。
豔兒哭的大聲:“你不能這樣狠心啊!我已經無家可歸了,不來找你我還能怎麼辦呢,你是大夫,醫者父母心啊。”
遊晨衣臉上的微笑馬上就掛不住了。“你說的很對,醫者父母心,你要是來求醫的,我可以收留你然後我還可以送你一點銀子讓你吃飯,可是你卻提了那個人,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你是這麼說我也就這麼相信了,我給你說,你嘴裏的那個遊伯父,我跟他有仇,你是我仇人的親戚,我就偏偏不能收留你。”
“咳咳……”莫雨澤幹咳兩聲。
遊晨衣轉過頭來:“雨澤你想說什麼?”
莫雨澤道:“我是想說,豔兒姑娘,難道寶姨不要你了?”
“寶姨,醉花樓?”眾人反應過來,擎蒼會和七荊幫的人哪個不知道醉花樓不知道寶姨啊。
莫雨澤繼續道:“豔兒姑娘是醉花樓的新花魁,七天前入住醉花樓,她是這一季花魁大賽寶姨的壓箱寶,所以寶姨一直藏著她沒讓她露麵,我卻見了她好幾回了。寶姨一向對醉花樓的姑娘很好,為什麼你說你沒有容身之地了?”
豔兒瞪了莫雨澤一眼,他們兩個一直就不對付:“莫大哥,其實我不是真的想要賣身,那日是因為身上沒有了銀子,無處吃飯也不能留宿街頭才求助於寶姨,因前幾日聽聞大家說要來參加晨衣哥哥的成親禮,我便找來了,如今找到了我的歸宿,又怎麼能再回青樓做那下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