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水珠順著男人浮起的肌肉下滑,譚驍仰頭捋了一把額前的濕發,任由冰冷的水打在棱角分明的臉上。
仔細回想與少年的相遇相識相愛,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場如夢如幻的夢,如果這是一個夢,他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
矛九是那樣純真生澀,是一塊珍貴的璞玉,對他的愛意如烈火燎原般侵蝕著譚驍,他的愛和欲望通通毫不掩飾的給予少年。
在矛九身邊的他才想真正活過來,他願意為矛九放棄一切,隻希望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譚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矛九趁著他洗澡的間隙變回了人形,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
不知怎麼的,譚驍看見這一幕想到了藏在蚌殼裏的珍珠,堅不可摧的蚌殼裏麵藏著一顆珠圓玉潤的寶物。
矛九手裏捧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口中還哼著自己編的歌。
聽見浴室門被推開,矛九一骨碌坐起來,見是譚驍立刻就把自己的小腦袋躲進被子裏藏好。
身體蠕動了一下,想著光藏腦袋也不夠,嗖的一聲,掀著被角把露在外麵的屁股也藏了進去。
譚驍被少年這傻乎乎的舉動逗笑了,拍了拍少年藏在被子裏的屁股,屁股肉顫了顫,“好了,不動你了。”
傳來少年悶悶的聲音:“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譚驍自動忽略以前欺騙過少年的事實。
矛九腦子也不好使,藏在被子裏的少年跟個毛毛蟲一樣蠕動著爬出來。
“過來給我吹頭發。”
矛九拿著通體漆黑的吹風機,雙膝跪在床上,有模有樣的晃著吹風筒吹著譚驍的頭發。
纖細的手指在譚驍墨發間穿梭,有時還會不小心碰到他的頭皮。
“燙不燙?”矛九學著譚驍以前給自己吹頭發的樣子,軟聲問。
“不燙,吹的剛剛好。”
看譚驍好說話的樣子,矛九覺得和他商量一下關於自己屁股的事。
“你以後能不能別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譚驍反問。
矛九氣鼓鼓的說:“就剛剛你還欺負我來著。”
“那不叫欺負。”
矛九睜大眼睛,“不是欺負是什麼?”
“那是老公對你的愛。”
矛九哼哼,“你給我多買點好吃的也算愛,我才不要那種奇怪的愛。”
“真的不要?”
思考了一下,每次和譚驍做那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又痛又舒服,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你得輕輕的,每次都快把我撞散架了,我說不要的時候,你就停下來。”
譚驍嘴角勾起,“好,我下次輕輕的。”
清晨的一縷帶著涼意的海風卷著淡藍色的窗簾共舞,懷裏的少年哼唧了一下,隨後把頭埋進了譚驍胸膛上,試圖阻擋偷跑進來的光。
譚驍閉著眼睛,動作熟稔的揉上矛九的小卷毛。
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譚驍換好衣服,抬手看了一眼腕間的手表。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說話,矛九扭著身體背過去。
譚驍坐在床邊掀開他的被子,“太陽曬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