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氣,是經由殺伐累積的,而他從沒見過有誰身上帶這麼濃鬱的戾氣,即便曾經的極樂傭兵團團長,也沒有這麼濃厚的戾氣。
這是衛嚴對上蕭景曜後的第一直覺,這男人很危險,如果可以,絕不能與他為敵。
隨即,屋內傳來‘啪嗒啪嗒’拖鞋的聲音,緊接著門內就出現一道俏麗嬌小,穿著一雙玩偶造型的室內拖鞋的少女。
虎哥幾乎是一雙眼都要瞪直了,借著屋內光線,他將隔著一扇門的絕色盡收眼底。
美!簡直太美了。
見到喬琅的模樣,虎哥心裏如同被貓尾巴撩過,渾身酥軟舒暢。
虎哥第一眼見到喬琅的感覺就是,對方美得不張揚,卻猶如深海人魚般,單純,媚惑,可這個媚卻又不像嫵媚那樣張揚,而是一種渾然天成不自知的獨特氣質。
“早知道有這樣的美人,我就自己前來了,真是可惜啊,平白浪費那麼多時間。”虎哥一臉惋惜說道。
“不想死就管好你的眼。”蕭景曜臉色陰雲密布的說道。
虎哥再遲鈍,也明白說話的人是什麼身份,很顯然小美人是名花有主,而且那個主還是渾身充滿危險氣息的男人。
“我來隻是為了問一句話,得到答案,我會把我的人帶走,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虎哥再開口說這話時,依然沒有了以往吊兒郎當的態度。
“你可以問,但回不回答就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了。”蕭景曜的態度一直都擺在那,就是狂,桀驁不羈的狂。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虎哥竟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反倒是語氣陳懇的道歉,“既然這樣,有機會再見麵我會擺桌向你們道歉,打擾了。”
虎哥手揮了揮,“我們走。”
虎哥向來處事圓滑,當初他能在道上夾著尾巴一步步往上爬,那今天,他同樣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虎哥臨走前,回頭看一眼喬琅,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冷冷弧線,這女人,他早晚會想辦法搞到手。
虎哥臨走的眼神讓喬琅下意識皺眉,可很快的她就把這事給忘在腦後去。
見到虎哥把人都帶走了,衛嚴本打算跟著離開,可林爺卻一手拉住他的手,“這世上就沒有背叛我後,還能安然離開的人。”
衛嚴咬牙,眼神陰冷的看著林爺,“林爺,雇傭合同可不是這麼寫的。”
林爺表情一沉,“合同在我手上,隻要我不違約,你就不能背叛雇主!”
“嗤,不違約?”衛嚴有些好笑的說道:“合同寫的清清楚楚,一旦雇主無法履行約定,合同就算作廢,林爺,你恐怕是忘記了,這個月的雇傭金還沒給呢。”
林爺臉色陰沉,“全世界都是一片淡水,你要錢也買不了東西,還倒不如……”
“那就不勞煩林爺擔心了,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現金交易,恕不賒賬,不收支票,你應該沒忘記吧?”衛嚴目光極冷,“要是你不記得,我這還有合同書可以給你回憶回憶。”
林爺緊咬著牙槽,一雙眼恨不得將衛嚴大卸八塊的目光,“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可是從沒有虧待過你。”
“以前你確實沒虧待過我,可之後呢?”衛嚴挑眉淡笑,“從你把我推進那堆蟑螂老鼠後,你就不再是我的雇主了。”
留下來的都是林爺的人,而這些人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帶有不少傷口,傷口周圍已經發黑,裏麵流出來的血都是黑黑臭臭的,很顯然這些人已經是病入膏肓,沒救了。
所以衛嚴也不怕林爺反撲,畢竟能用的人都已經死了。
“行,想走是吧?”林爺冷笑,“那就把你手裏熏香都給我留下!”
喬琅目光閃爍了一下,原來真是熏香,看來這東西不是他們倆的,應該是那個離開的虎哥的。
衛嚴眼神一閃,果斷將熏香交給林爺,然後一臉無所謂一樣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林爺氣的渾身發抖,但他還是從懷裏抽出一個夾鏈袋,然後咬著牙關將東西扔到衛嚴身上,裏麵似乎還放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