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抿了抿唇,沉默的低下頭沒說話,就這樣抱著喬琅站在客廳,任由喬母怒罵他。
在他心裏,是他沒保護好喬琅,所以他被罵是應該的。
蕭博毅掏槍,對著樓道一陣狂掃的機槍聲,都沒能讓喬母冷靜下來。
因為在她看來,肯定是寶貝女兒受傷了,否則蕭景曜不會失控在喬琅麵前殺人,而蕭博毅也不會拿著槍殺光外麵所有人。
喬琅見氣氛有些僵,就扯著嘴角訕訕的笑道:“那啥,其實我沒事,畢竟我可是有防禦”力。
“你給我閉嘴!”喬琅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喬母怒吼一聲給憋回去。
喬母趕緊催促蕭景曜,“還不快點把琅琅抱進房裏去,還愣著杵在這做什麼?等生孩子啊?”
蕭景曜怔了一下,仿佛是終於反應過來,趕緊抱著喬琅進房間去,喬母滿心擔憂的跟了進去。
蕭景曜小心翼翼將喬琅輕輕放到床上去,喬母這時趕緊關上門,著急就要脫掉喬琅的上衣。
這可把喬琅給嚇壞了,“媽,你冷靜點,我真沒事。”
可喬母壓根就不相信喬琅的話,“當我沒看見?那麼近的距離,還連開兩槍,嗚嗚,兩槍啊……”
說著,喬母就不顧喬琅的反對,執意掀開喬琅的上衣一看,愣住了。
不光是喬母愣住了,就連蕭景曜也震驚在那一動不動,一瞬間房間裏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喬琅低下頭,看著肚皮上兩塊黑到發紫的淤青,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你們看吧,我就說我沒事,當時是真疼,可我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如果真的中槍的話,我絕對是不會隻是哭的。”
喬琅想過,若是她真的這輩子比家人還要早離世的話,她一定不會讓人看見的悄悄離開。
蕭景曜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喬琅的臉。
喬母看著那兩塊青紫,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她顫著手想碰卻不敢碰,“媽空間裏有紅花油,我給你揉揉?”
說著就趕緊從空間裏翻找出一瓶紅花油,倒出一點就要上手去給喬琅揉。
蕭景曜眉頭微微蹙緊,他知道喬琅是最怕痛的,所以接過喬母手裏的藥油說道:“媽,還是我來吧。”
喬母一愣,隨即點點頭,“好,這藥油不錯用,你一定要給它揉勻揉散,要不然這淤青好得慢。”
“好。”蕭景曜知道喬母是關心則亂,所以他並沒有去額外解釋。
喬母不忍再看喬琅,隨便搪塞個理由就離開房間。
蕭景曜將藥油倒在手心裏,然後搓熱掌心覆上,力道拿捏的極穩,“別覺得媽大驚小怪,她隻是關心你。”
喬琅看著喬母離開的背影,視線緩緩移開,“我知道,我隻是不想她擔心。”
說完以後,見蕭景曜沒說話,喬琅眼一抬,對上蕭景曜那雙擔憂帶著微怒的眼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喬琅抿了抿唇,“如果時間真能再回溯一次,我仍然會做出相同的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蕭景曜表情繃的死緊,“如果你發生什麼事,我要怎麼辦?”
喬琅不敢看他,視線落在腳尖上,“可我已經承受過失去你們的日子。”
蕭景曜心一震,手裏的動作也僵停在那不動,他憶起婚禮那天她曾哭著對他說,“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都死了,家沒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蕭景曜牙槽咬的死緊,渾身肌肉繃起,可他卻仍舊輕柔把喬琅抱在懷裏,力道逐漸加重的抱著,好半晌,他猶如宣誓般對她說。
“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孤零零一個人。”蕭景曜眼神堅定,“即便是死,我也會想辦法帶你一起走,我不會讓你孤苦留在這個世界上。”
這話若是別人聽見,可能會覺得驚悚恐怖,可在喬琅聽來,卻格外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