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琅斂下眸子,淡淡應了聲,“你也沒把話說完,不是嗎?”
“事情不是這樣辦的,你懂不懂道上規矩?”虎哥瞪直了眼,“答應的事就要做到,要不然是會爛的!”
喬琅微微皺眉,有點不確定的轉頭看一眼蕭景曜,“是這樣的嗎?”
蕭景曜對她笑了下,“我們隻是普通百姓,道上那套規矩你可以不用遵守。”
隻是喬琅沒注意到,在她把頭轉回來時,蕭景曜臉上原本的笑意立馬就斂去,然後陰沉沉帶著戾氣看著虎哥那張懵圈的臉。
虎哥的視線就正好對上蕭景曜那雙陰鷙的眼,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想,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大概是虎哥這輩子最憋屈的樣子,他一整個沒脾氣的模樣,讓蕭博毅好一陣震驚。
“咦?琅琅啊,這房間是怎麼回事?”喬母指著綁了拖把的門,“這房裏是有什麼人嗎?”
喬琅拍了一下腦袋,要不提醒,她還真忘了那幾個人的存在,“大哥你跟媽看著處理那間的人吧。”
喬琅話裏的態度讓三人有些驚愕,因為以喬琅的個性,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如今這麼說,肯定是房間裏有什麼,讓喬琅壓根就不想管的意思。
蕭景曜臉一沉,“房間裏是誰?”
喬琅目光極冷的看著那扇門,“陳大鴻在裏麵。”
果不其然,蕭景曜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他怎麼會在這裏?”
蕭景曜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對著虎哥看,虎哥心髒狠狠一縮緊,這幾人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態度都是一個樣。
“你說的那個陳大鴻不是我抓的,是他自己投奔我,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就把他帶上了。”
虎哥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舌尖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
喬琅內心冷笑了一下,要是他知道隔壁的陳慧珠死了,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鎮定。
就在蕭博毅拆解門上拖把的時候,喬母下意識就打開了隔壁房間,一看到床上的人後,她捂著嘴驚呼一聲。
聽見喬母的聲音,蕭博毅跟蕭景曜都看過去,當看清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人是誰以後,三人都震驚了。
“陳慧珠?”
“她怎麼會在這裏?”
蕭景曜看著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陳慧珠,眉頭微微蹙緊,尤其是看到床上滿是詭異水斑時,蕭景曜眼神閃爍了一下。
房間裏的虎哥,見喬琅跟蕭景曜並沒有如他想象那樣吃驚,內心有些失望。
可當看到喬母跟蕭博毅的吃驚表情後,他立馬內心非常愉悅,“這個女人可不是我抓的,是她自己送上來的,估計是被玩爛後拋棄後,沒辦法才找到我這裏。”
不知想到了什麼,虎哥咧著嘴討好道:“怎麼樣?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們了。”
女人嘛,多的是,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若是一個女人,就能換取活下去的機會,多送幾個女人又有什麼問題。
蕭博毅臉色非常難看,他扭頭沉聲道:“就算是以前也沒人這麼損,送個死人是什麼意思?”
他並不是真的喜歡陳慧珠,也不是想要為她打抱不平,他隻是覺得人命太過於輕賤,為了活下去不惜出賣靈魂的人,他實在是提不起任何好感。
更別提陳慧珠以前還是個拎不清的,這要擱誰身上誰倒黴。
虎哥一愣,隨即就在地上痛並著急的扭動身體,似乎不相信隔壁那個女人死了。
“我不相信,那女人今天早上還有力氣做那種事,才多久而已,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說完這句話,猛然對上喬琅的臉,“是你,是你殺了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喬琅挑眉,內心的狐疑的對虎哥說道:“你喜歡她?”
不是疑問,而是非常肯定的語氣。
虎哥一怔,隨即麵色尷尬地避開喬琅的視線,“……你!胡,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去喜歡一個??而且還是被玩鬆的女人。”
欲蓋彌彰,這是在場四人的內心想法。